那是什么?
是……泪么?
白斯砚在哭?
他在哭!
宁露倏然回过神,深吸了一口气,白斯砚越抱越紧,后背的痛感传来,宁露嘶了一声。
白斯砚赶紧松开手,看着宁露。
宁露抬眸,白斯砚的眼角红着,眉间的忧愁怎么都化不开,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露露。”
肩膀上的热意似乎还在,直冲心里,填补了宁露醒来的空虚,梦里疼爱她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但这里有白斯砚。
她眼睫轻颤,直到白斯砚的眼泪落到宁露的肩上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识到,和白斯砚比起来,她才是自拥的一个,封闭着自己,渴望爱却又会逃避爱,伤着自己也在伤着白斯砚。
她不要这样了。
大约过了两秒,宁露展露一笑,病气被她推走了几分,她微微提着一口气,盯着白斯砚,一字一句。
“白斯砚,我爱你”
一个月后,宁露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白斯砚这才让她出了院。
正巧,宁露的手机上接到了张仰行的消息。
【帝都今年好像是暖冬,不会下雪。】
宁露望了望天,叹息一声,又垂下眸,思索一阵。
坐上车后,宁露盯着窗外看,话却是对着白斯砚说:“白斯砚,我们去威海看雪吧,我查了天气预报,那里后天会下雪。”
“身体还行么?”白斯砚有些担心,毕竟她才出院。
“放心吧,都过了一个月,肯定没问题的,我就想看到那场雪。”
“好。”
东西收拾得很快,次日两人就抵达了威海。
宁露被白斯砚裹得里三层外三层。
出去也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宁露买了两瓶酒,打算着她一瓶,白斯砚一瓶,原本白斯砚是想让宁露在酒店等着下雪的,但是宁露想来海边看雪。
她从来没有看过海边下雪的场景。
拗不过宁露,他还是答应了,只是又将宁露裹得更严实了一些,这才出发。
风很大,几乎要将人吹得流泪,但雪从海面的方向飘过来,照着灯,像一颗颗小珍珠,美极了,路上的脚印没过一会儿就会被覆盖。
宁露将围巾往下扯了一些,任由风雪都打在脸上,她却无比的畅快,不知道为何,又悄然留下了眼泪。
宁露这时才把怀里的两瓶酒拿出来,有她的体温这酒才没被冻住:“白斯砚,你帮我打开。”
“现在那么冷,还喝酒么,等会儿回酒店喝,好不好?”
白斯砚几乎在哄着她。
她却不为所动,又往前递了递:“打开,两瓶都打开。”
白斯砚最终还是接过,将两瓶都打开了,宁露只拿了一瓶过去,手指点上瓶沿,眼神垂了垂。
“你喝这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