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舅公为岳云哥哥在家里摆“庆功宴”,月儿才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元帅岳飞。
月儿正陪岳云的妹妹小安娘,那个同云哥哥长了同样迷人的水汪汪鹿眼小姑娘一起摆碗筷。
安娘去伙房端菜的功夫,院里走进一位丰神俊朗的大叔。圆领麻衫十分简单,身材颀高骨骼清秀,这些仿佛同九哥赵构有着某种形似,令月儿对他有着一种亲切感。只是九哥眼神清散,而这位大叔双眼目光如电般有神。扫视四周看了眼月儿问:“家宴没有外人,何须上好的碗具?”
月儿正捧着一叠细瓷的小花碟,看了看堆出笑说:“又不是金盘玉碟,有什么不妥吗?岳婶婶说,难得家里热闹一次,也让这些盘碗出来见见光,晒晒太阳。”
那位大叔嘴角抿出丝无奈的笑意,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月儿,天边的月儿。”月儿指指天,得意的笑,一脸丑丑的模样,丝毫不介意。
“爹爹!”跑出来的云哥哥立住步,远远的叫了一声,敛了笑规矩拘谨的样子。
月儿才恍然大悟,眼前的青年竟然是传说中三头六臂五大三粗的“岳爷爷”岳飞,不由像小狗黄黄一样吐吐舌头缩到一边。
就见岳飞元帅沉着的脸有了丝笑容,看着做错事般立在一旁的岳云哥哥,张开手臂。
云哥哥忽然脸上笑靥飞绽,飞腿冲向了岳元帅,扎进了岳元帅怀里,头在父亲怀里乱蹭。
安娘静静的过去抱住了岳元帅的腿紧贴了身不说话。
“这孩子,可是不记打,怕腚还肿着呢,见了他老子比什么都亲,可看了是父子。”姚舅爷不解的说。
岳翻六叔给姚舅爷递个眼色,指指屋里,示意他别让疼爱岳云的奶奶听到。
“云儿,别装了。才闹得沸反盈天,这下见到你老子又不是你了。”岳翻敲了岳云一个爆栗,拉了他的手迎上岳飞说:“大哥辛苦了,嫂子做了些小菜给大哥下酒呢。”
月儿贴了岳翻六叔坐着,仔细打量六叔和岳元帅的异同。岳元帅从入席落座就没说几句话,众人说笑他顶多是浅笑一下表示赞同或默许,而六叔岳翻和傅庆大叔才是多话健谈。
“大哥,云儿够给大哥露脸了。不就砸了个破牌子,大哥也别吓云儿了。看把云儿吓得,打死了金弹子扎在我老傅怀里大哭,还以为他是被金弹子吓的,原来是被大哥那两巴掌吓的。”傅庆大叔哈哈大笑。
张宪将军此刻换了便服,显得随和许多:“云儿淘得太过了,是该教训。前天带了几个孩子去河沟玩水,险些淹死一个。被朱大壮发现告了元帅,昨个云儿就把老朱晾在外面的裤子剪成了开档裤。”
傅庆一口酒喷出来,哈哈大笑说:“这还不算,今天又把虏获的番马一匹不差的剃光头。”
“金弹子一事不要再提,上表请功是傅庆枪挑的金弹子,吓退金兵撤军。”岳飞说。
一阵骇然,傅庆不依不饶:“不行不行,是云儿胜了那金弹子立了大功,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是不是砸免战牌的事一起来说?”岳飞瞪了傅庆一眼。
“岳家军这么多大将打不过的一位金国骁将,如何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抢了头功?”这句话岳云已经听无数人在议论,心里还窃笑的想:“爹爹总骂我和六叔一样的剑走偏锋,又有什么不好,只要是奇招杀了金狗就是英雄。至于功劳,谁个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