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商牧之坐在病床边,他身上穿着衬衫马甲,西装外套放在边上,手腕上的表都没摘,正经精致的看上去像是刚刚从什么宴会上下来的样子。
“吵醒你了?”
商牧之把热毛巾拿开,起身给她倒热水。
“你不是出差吗?”
梁栖月皱眉看他,额头疼的她吸了口气。
“嗯,刚从机场过来。”
一起的合作方请吃饭,商牧之中途出去抽烟透气顺便给梁栖月打了个电话,察觉到不对劲叫林肃和救护车过去的时候他就订了最近一趟回港的机票。
行李都没收拾,合同还没敲,下飞机后才在电话里让留在那边的秘书处理后续的工作交接。
急的完全不像他的处事风格,走在医院的长廊时他甚至怀疑了下,开车撞了脑袋的人,可能不是梁栖月,而是他自己。
“头还疼?”
商牧之把水放在边上,看她额头上包着的纱布。
梁栖月不领情,
“不疼。”
“是吗?”
商牧之看她,抬手作势要碰她额头上的纱布。
梁栖月皱着脸闭上眼睛,身体下意识地避开往后靠。
“又在生什么气?”
商牧之动作停在半空中,没打算碰她伤口,把病床调了下。
梁栖月偏过头,过了会儿才说话,
“商总日理万机还赶回来医院看我,我生什么气。”
语气很阴阳怪气。
“确实,合同还没签完就赶飞机来看你。”商牧之看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我也想不出你在气什么。”
“……”
梁栖月抿唇,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确实不太像是骗她的样子。
那他们说他去机场接夏初。
商牧之接受她的打量,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异样,
“给你削水果?”
桌边放着林肃买的果篮,里面都是梁栖月喜欢的水果。
梁栖月觉得他在故意转移话题,心里还想着夏初的事情,但又觉得自己主动提出来显得好像很在意,可能还会被误会她不小心撞了石柱是因为他跟夏初的原因。
商牧之见她半天没讲话,大概猜到点什么,放下水果刀把剥完又削成块的火龙果放到果盘里,抽了张纸巾擦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