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看看我。”
男人手一勾,白绒狐回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充满侵略性却又让人安心的怀抱。
他呆愣地盯着摘下面具后的男人,指尖颤抖着抚上,颤声说:“骗子!你是不是戴了两层面具?”
白绒狐一脚踹到男人膝上,“亏我还觉得逃婚愧疚呢,没想到你也是个阴险小人,居然冒充我对象,企图把我拐带!”
“……”
白绒狐那一脚毫不留情,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宝宝,没有面具,我就是迟朝洲,就是太子……”
小人儿还是傻呆呆的表情,他心底里有些不忍,可这个真相必须告知白绒狐。
“皇室成员在正式继任之前是不会泄露过多的信息,再加上近些年皇室子嗣凋零,对继承人的保护更加重视,所以有关我的一切信息都没有透露给民众。”
“宝宝,我并非故意隐瞒。起初有一股神秘力量阻止我澄清性别,后来我见你很讨厌……讨厌身为太子的我,所以又不敢和你坦白。”
“我怕你生气,然后不喜欢我了。”男人说了很多,灼灼眸光始终笼罩在他身上。
白绒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迟朝洲突然侧身走过,采下一朵月季递到他手中。
夜色下,花蕊中间闪着一点光。
竟然是一枚钻戒。
“宝宝,你愿意嫁给我吗?”
男人静静注视他,薄唇挑着浅浅的弧度,温柔的嗓音又低又沉。
男人捏着戒指的手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可面上的表情未变,他依旧风姿绰约。
白绒狐很想接过戒指,但是他真的、真的被吓到了。思绪太过混乱,如一团被猫揉乱的线团,他理不清。
白绒狐犹犹豫豫,冬夜的冷风从袖口钻入,深深刺入骨里,他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让我再想想好吗?”他皱皱鼻子,“我还不想原谅你。”
他回望着男人,从其深黑的眸中没看见一点不耐,只有幽幽笑意。
迟朝洲无声地笑了一下,他用温热的指腹拭去白绒狐的泪水,又在少年眼皮处落下一吻,他颔首:“好,我等你。”
气氛越来越暧昧,白绒狐有些慌了。
他艰难地从男人怀中退出,打破缱绻,最后看了一眼迟朝洲后他转身离开。
“宝宝,”白绒狐停下脚步。
“明天是订婚宴,你会来吗?”
“我……”白绒狐咬了咬嘴唇,迟疑未决。
男人似乎看他一直犹疑,主动说:“没关系,我会等。”
“嗯……”他含糊应了一声,落荒而逃。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