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梾捂着脑袋闭着眼想止住眩晕:“帮你大爷!”
这是朋友间才有的对话,汪彦辰异常放松地笑起来。
萧行最近熬夜熬得有点狠,一觉睡到下午5点,醒来第一件事就往校医院跑,进门时原梾正睡着,汪彦辰无声指了指已经快见底的挂瓶,示意他记得通知医生拔针,然后悄声退了出去。
医生来拔针时,原梾醒了,量体温发现已经有了退热的迹象。
“饿吗?”
原梾一整天没吃东西,胃里空空的,他摇摇头挪开一个身位,示意萧行上来。萧行跳上床环抱着他,怀里的人冒着热气,身上额头已经被汗濡湿。
“我想回家。”
“遵医嘱,医生说今天晚上如果起热明天还得呆在医院。”
原梾看着他近几天熬出来的黑眼圈,有点心疼:“昨晚抓人,有受伤吗?”
“没,抓到的是齐均。”萧行从兜里取出原梾手机,“东西我给你备份了,得恢复出厂设置了。”
“嗯。”
萧行凑过去想吻他,原梾捂着嘴道:“我可能是季节性流感,会传染。”
“我抵抗力强着呢,想要亲亲。”
原梾抬头吻了下他的眉骨,脸颊,而后隔着手肘亲他的唇,萧行情难自禁,托抱着他吻他侧颈,而后不管不顾地拔开他手肘,细细密密地吻,手探进他衣物摸他薄薄的皮肉。
原梾无力反抗,任由他摸,分开时烧的干裂破皮的嘴唇被亲湿亮,他病中显得很乖,捏着萧行的耳朵柔声问:“困吗?”
“睡饱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生病?”
“有胖子呢,你猜抓人时我碰到了谁?”
“不会是严教官吧”
萧行惊讶起身,手肘撑着脑袋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
“猜的,程教官和严教官跟我们一样对吗?”
“嗯。两人好像分手了又好像没分。”
“你说,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同路,又相隔千里,时间久了,会不会离心?”
“我不这样认为,异地恋难以长久,在我看来那都是为自己变心找的借口,两人足够喜欢,一定会想尽办法靠近彼此的。”
原梾笑道:“我说的不是异地恋的问题。”
“无论什么,守心也叫相守。”
萧行的答案通常很笃定,犹疑时又不轻下结论。原梾抬手描摹萧行眉眼,心想他的萧行真是处处都好,许是退烧了,他有了点精神:“好像有点胃口了,想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