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岑莜拽着商凝和任意的手,“到时间了,我要回学校了,不要太想我。”
“商凝,有什么不开心地给我发消息,我不一定及时回但我一定会看的。五一还有几天就到了,我们到时候再聚,昂~”
商凝点点头,任意说:“好啦,你快回学校吧,不然时间太赶了。”
岑莜跑回车上,还不忘说:“商凝,不用太想我。任意,你也是。”说完还各给了她俩一个飞吻。
任意:“……”
商凝很有先见之明地闭上了眼睛。
任意和商凝的身影愈来愈远,岑莜坐在车上,情绪慢慢冷了下来。
“怎么,不开心吗?”岑母问。
岑莜摇摇头,说:“恰恰相反。哎呀,还好有她们。”
“好了。”岑母安慰她,“以后上大学有的是时间聚。”
二人目送岑莜离开,任意看了看商凝,最终还是没有将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任意猜到秦商二人可能有什么事,她怅然地叹了一口气,“现阶段的日子不就这点盼头,走吧。”
她们路过高三教学楼时,任意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商凝问。
“你知道吗?”
“什么?”
任意开口问商凝本就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商凝向来以“关我屁事”作为人生信条。
“去年,高三有两个女生被开除了。”
“开除?”商凝听到这两个字略感不解。开除学籍不是小事,新初建立到现在还没开除过几个学生。
“和同性谈恋爱,被举报了。听说有一个不承认,说对方勾引她。”任意言简意赅,似乎在提醒商凝。
“举报,啧。”任意努了下嘴,“真无聊。”
新中对于早恋这个事,相比之下已经很宽松。可能是老师年轻,思想观念靠近学生。只要不是太不知收敛,老师一般都选择睁一眼闭一只眼。
高丽之前去食堂晚饭,赶上高一下课。高丽在走廊里遇到牵着手的男女,高丽在后面咳嗽了好几声,结果他们向后瞅了一眼高丽,嘲讽地对高丽笑了一声,直接靠在彼此身上——挑衅老师。高丽当机立断:拿出手机拍照,发给了高一年级主任。高丽和一班学生说的时候,那两个学生已经回家反省了。
高丽当时就在班里拿着戒尺,瞧着讲台苦口婆心地说:“老师理解你们,但你们是学生,你们在学校,什么时间干什么事。你说你们要是被开除了,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你们难道想赖父母一辈子吗?”
任意语气很是惋惜,“但愿学校只是对外宣称开除。”
“不懂。”商凝冷漠道。
“不懂什么。”任意以为商凝只是听听,没想到商凝会发表感想。
“她在谈恋爱之前,有想过今天吗?为什么要为不确定的将来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为不确定冒险?她当时为什么肯定自己是被坚定选择的?她会觉得自己不可替代吗?她为什么觉得一个本毫无联系的人,能接受自己的一切?还是说,她觉得只要喜欢就够了?喜欢能代表什么?她有想过以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