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吗?”
护士在水杯里舀一勺水,喂到他嘴边。
许寻撇开脑袋,勺子一偏,水撒到他胸前,顺着帆布淌下来。
见状,护士放下水杯,直接转身。
许寻挣出一身汗,身上都没松动一点儿。
累了就睡,睡醒又挣。
也不知到是几点了,他忽然感觉到床垫有个地方不平,很尖锐,不知道是被自己磨出来,还是怎么的。
许寻咬牙,在这个地方又开始对着拘束衣的一角磋磨,终于在外面快要天亮时,胳膊能从拘束衣里稍微活动。
小腿和胳膊上全是勒闷出的伤痕,也觉不到疼,他低头用嘴巴咬衣服。
一个小时后,光秃秃地从拘束衣里爬出来,下身湿漉漉的一股骚味。
他神情麻木走向窗户,往下看,不太高,摔下去就会好受点吧。
想着,许寻将另外半边窗户也推开,踩着凳子要翻出去。
“你干什么!”
一道惊呼从门口传来,护士奔向窗边,把他扑倒在地。
有过一次逃脱的情况,拘束衣又被医生加了难度。
原本干巴的拘束衣被冰水浸透,凉得许寻一抖一抖,直打哆嗦。
他胸口起伏如波浪,上身在床上拱起来,落回去,又拱起来,落回去。
时间一秒一秒,极其漫长,体温焐热了拘束衣,许寻不断扭转身体挣扎,很快由寒冷变为燥热,全身汗流不止。
小腿肌肉有一阵无一阵的抽搐。
许寻就那样躺着,口干舌燥地乱喊:“水,我要喝水”。
这回男护士听到声响,只是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见他没挣脱,门都懒得进离开了。
一直到晚上,米水未进的许寻终于安静下来。
“应该老实了,”医生给他量体温,见他神情淡漠,没有反抗的迹象,看向温度计。
39c。
“下午挺老实的,毕竟没几个人都犟得过拘束衣”,护士在一旁道。
医生点头:“那就给他松了,喂点抑制药送回房间观察”。
“好的,江医生”。
回房
dc金融国际中心,兴达总部。
陆夺站在窗户前打电话:“陈律师,明天就麻烦了”。
陈肖云在电话里信心满满地保证:“放心,陆经理,这几天我已经准备的很充足了,辩护胜算很大,对方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毕竟当那场意外事故并无直接证明是您造成的”。
“那就辛苦陈律师了,明天结束后,咱们晚上在冬食记再聊,叫上于庭”。
陈肖云淡笑,并没直接答应,只说:“这都不急,我还是想再跟您确认些事,关于这个案子”。
“我一定知无不言”。
“这段时间我对起诉方了解还是比较多”,陈肖云沉吟了会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