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步子有些急促,连带着华笙也开始喘起气。
突然,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她就那么直直地摔在地上,像一只即将被解剖的青蛙。
笑声充满了整个教室。
有人急促地说着对不起,但是她像没有听见,身体颤抖着,手脚发麻,无论怎样都站不起来。
周围的人没有发出声音,可声音却异常沸腾。
笑声不再是笑声。
她终于承受不住,突然发力冲出教室。
又一次。
华笙睁开眼,视线被泪水糊住,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像是要把梦里的那份还回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为什么?
她扯了几张抽纸匆匆擦完眼泪,将被眼泪浸湿的枕头翻了个面,然后倚着床头放空。
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除了同在一所学校,还有什么是她被看上的?
在快速大口喘气中,她一阵心悸,手脚处麻木的感觉迅速攀升。
动不了了。
窒息感快包裹着,她甚至没注意门被打开了。
是云意臻。
她看见华笙脸色发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整个人如僵硬的尸体般拧在床上,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救,救命!
华笙连呼救都没来得及,云意臻便已跑出房门。
在无声的深夜里,她连一句呼救都喊不出了。
窒息感快要将她淹没,越是喘气便越是不能呼吸。
这时,云意臻回来了,将碗送至华笙嘴边。
可是华笙连嘴都开始僵硬。
她动不了。
于是云意臻从华笙窗边的抽屉里找出注射器,抽取碗里的液体,再小心地从她嘴边的缝隙推入。
华笙被苦得偏开头。
眼角再次滑落出一颗泪珠。
云意臻被气笑了,“哟,还知道哭呢。”看着华笙艰难的吞咽后,便重复将碗里的液体送入她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