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顾不上膝盖剧痛,爬起来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不管你是谁,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应该坐视枉死脚下这1000多条人命不管,把东西交出来,让他们入土为安。”
这番劝说徒劳无功,减虞又跑了起来,这次更快,脚步声更重,傅晚晴刚刚奔跑的速度已是极限,再这样下去不可能追得上,况且她已经惊动减虞了。
她把心一横,枪口冲身后地面开了一枪。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甚至让她觉得隧道都在摇晃,她捡起手机,边追边叫道:“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对方仿佛吃定了她不会朝前开枪,根本不理会,耳听着声音渐渐远去,傅晚晴感到一阵气竭。
隧道口还是那么黑,尽头不知在哪里,她判断轨道拐弯,便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前方变阔,出现了紧急疏散楼梯。
没有脚步声了。
减虞肯定已经顺利逃脱。
傅晚晴破天荒地骂出一句脏话,准备试试能不能联系王冰彬。
就在此时,她感到身后有气息在靠近。
“你——”
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先闻到一股幽绵的甜香,像是花蜜,又像是被明火烤过的糖块,闻了之后有种沉醉其中的昏沉。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减虞是什么时候,到她背后去的?
马凤:[傅晚晴去岱山了,来得及赶回来吗?]
马凤:[冰彬你俩什么时候回?]
王冰彬:[快了,等等我们,一块去岱山。]
8点,王冰彬回转万兴医院。
a市市区有点台风将来的预兆,一入夜,狂风大作,王冰彬小跑到警戒线边,后背全是汗。
工人比傍晚少了些,大概都在下边连夜施工,王冰彬冲到一个蹲在花坛边抽烟的人面前:“那个警察人呢?她还没出来?”
“你说楞个女娃娃警察?”工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把烟头对着下边弹了弹,迷茫道:“她早就走了撒。”
“走了?”王冰彬不由大声叫出来,“什么时候走的?她一个人?有没有说去哪?”
“不晓得撒,也不知道啥子时候就走咯,我们在下边儿换轨道,没发现她人呀。”
王冰彬知道情况不妙,又问:“在她前面下去的人呢?他去哪了?”
“你说的是我们领导,他看过施工现场,提了几个意见,也走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