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晴:“当然是林展!她可是唯一一个生还的人!可惜,她已经疯了。”
“动机造成了现状,也必然能解释现状,她疯绝不是因为知情不报。”元赑微微俯身,说:“相信我,于丝楠已经帮我们引出了大鱼。”
“减虞吗?”
“梁全。”
听到减虞的名字,元赑眉毛挑了挑,看上去挺高兴,傅晚晴却因过于忧虑,没看见那个表情。
她有些紧张地开口:“组长,跟你商量个事。”
“说。”
傅晚晴酝酿了一会儿,才如下定决心般道:“如果被问到梁全,你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千万别牵扯你自己。”
元赑停顿半晌,没有出声,傅晚晴怕他随随便便就拒绝了,忙补充道:“我本来就是负责信息支持和联络的,到今天才发现梁全有问题,是我的错,和你没有关系!”
元赑蹙眉:“你是我的下属,和我没有关系,你觉得这话合适吗?”
闻言,傅晚晴一喜,柔声说道:“组长,现在知道还不晚,我一定会找到梁全,将功补过。”
她走近了些,长发被晚风吹起,蹭着元赑的肩膀,目光尊敬、向往、坚定:“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不光是破案的,还有家里的……总之,我支持你的所有决策,有你在,案子肯定会破,到时候,你就可以去我家跟我——”
“不用管我家里,至于梁全,你也别寄予全部希望,他不一定还活着。”
元赑似笑非笑,替她抚顺耳畔的碎发,却很绅士地没有进一步动作,仿佛很受用傅晚晴的羞赧,却不愿把工作跟私情混为一谈。
嘀嘀——
小电动车的灯光照亮了院内的路,覃佩韬回来了。
“以后再说。”丢下一句,元赑迈步进屋,傅晚晴收拾了一会心绪,向覃佩韬招手:“小覃!”
“哎!”覃佩韬摘头盔摘了半天,愣扣在脑袋上把头发卡得死紧,傅晚晴噗嗤一笑,帮忙用手电筒照亮头盔,说:“你也是个人才,头顶就这么点毛,还能夹进缝里,好了,再摘摘试试?”
“我可不算秃头吧?”覃佩韬呼啦把头盔扯下来,抱在怀里,着急忙慌地把电动车停到树边,从篮子里拿出个本子,递给傅晚晴:“晚晴姐,这是我找人要到的人口普查记录,快,快进去我跟你详细说。”
傅晚晴抓住他,有意慢慢留住他在外边说话,好让元赑在会议室做好准备,把一些重要线索给收起来。
“你吃饭没?”她关心道。
“没吃呢。”覃佩韬走了几步,又想起来篮子还有瓶矿泉水,折回去拿来咕咚咕咚两口,一抹嘴,笑得很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