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呢?”陈理摊着掌心举到他面前,向他讨要。
宋昭远把另一只放到他掌心里。
陈理把戒指拿起来,牵过宋昭远的手,把钻戒往他指根上套,又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自己戴了钻戒的手,和宋昭远的手挨在一起。
灯光下一对款式相差不大的钻戒熠熠生辉。
宋昭远嘴唇嗫嚅两下,好像千万种情绪往他心里头涌去,把他的胸膛堵得满满当当的,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理伸出手要他抱,宋昭远便沉默着把人抱起来。
陈理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大拇指转动着刚套上的戒指,还不是很熟悉这种感觉,但陈理觉得没什么不好。
很快就能适应了。他又想。
“很贵吗?”陈理问。
“还行。”
“你要是没钱了我可以给你,我工资很高的。”
宋昭远:……
“家里还没破产。”
陈理直起腰看向他,“我以为家里没钱了。”
宋昭远被他气笑,“瞎想什么,没那么严重。”
看来是不需要自己赚钱养家,陈理那点隐秘的期盼落空了,他也想当一家之主来着的。
术后
宋昭远果然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前脚刚把爷爷从重症病房里接出来,他后脚就能把陈理送进手术室做手术。
陈理最终还是妥协了。
明明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一起,但陈理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时候,宋昭远已经把所需要的信息素液全部提取完毕。
可能是前两天宋昭远独自去医院看爷爷又买了戒指的那个下午,也有可能是昨天早上宋昭远让他一个人在病房里和爷爷说话的一两个小时。
总之,宋昭远在陈理毫无察觉地情况下,抽出了总共十五毫升的信息素液,这对任何一个成年的alpha来说都是极大的痛苦和风险,但宋昭远在抽出这么多信息素液之后,依旧一脸淡然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没有一个停歇的时间。
陈理已经换上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地板。
术前禁食八小时,好像就是从禁食开始,陈理就是这样的状态。
宋昭远垂着眸,问他,“怎么?生气了?”
陈理很快就抬起头,眼珠黑白分明,嘴角向下,明显不是什么好心情。
“不要这么小气,”宋昭远劝他,“我这不是好好的。”
“你什么时候抽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