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忡忡的和臻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她其实想过只要有活动就一直待在家里算了,但这样的话父母迟早会怀疑她心理出了问题。
如果隐藏的危险不能清楚,紧急离开的道路也被炸毁,这里简直是半个暴风雪山庄。一个没有侦探的,人数庞大的暴风雪山庄。
和臻神思倦怠地走出洗手间,刚出门就遇到了殷年,比起殷续昼,他的打扮简直称得上朴素,若不是那张脸,谁能把他和殷续昼联想在一起。
“好巧。”殷年说。
和臻并不觉得巧,但也顺着打了个招呼。
“和臻小姐,殷年。”邀请殷年的夏鱼正觉得无聊,和一起来的成与江四处闲逛。
好不容易的单独相处机会被破坏,殷年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快,反而轻松地打起招呼。
夏鱼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今天想新娘是她的表姐,她等一下就会换衣服做伴娘:“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了符盏,不过他找了个地方休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符盏,是话剧社里和臻映像最深的人,她总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否真的见过他。
和臻对自己记人的能力很自信,却怎么也无法从记忆里索引出这么个人,因此更觉得奇怪。
“等一下会有新娘丢捧花的环节,但是我不能去抢。”夏鱼觉得可惜,“不过姐姐她之后会给我一样的一捧。”
“能跟心爱的人结婚真是很棒啊。”
“不过真奇怪,”夏鱼一旦开始说话就没完没了,“我刚刚经过她的房间,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叫她也不说话,过了很久才让我先去换衣服。”
直到他们几个分开,殷年也没能再跟和臻说一句话。
殷年打出一个6。
他很想问和臻刚刚怎么和易虚舟在一起,也很想问和臻怎么和殷续昼穿得同款,但他可能连和臻的朋友都算不上,连打招呼都要想方设法地伪装成巧遇。
每多见面一次,殷年想“攻略”和臻的想法就多一分,多的他都快忘了一开始为什么选择她。
他希望和臻也能选择自己,到时候,他会爱她。
殷年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他把这一切当成另一种可以计算的数据,但最近他发现自己的数据库起不来任何作用了。
或许,他有点开始动心了,从他发现自己开始嫉妒的那一刻。
易虚舟不可能,殷续昼也不可能,一个拒绝了和臻的真心,一个是世界顶级的自大狂,那种脾气暴躁的家伙怎么可能不磕着碰着和臻。
只有他合适,一定是。
和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等到了夏鱼说的丢捧花的环节,她和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站在一起。因为认识她的人很多,她从边缘默默被拥蹙到了人群中间。
如果是过去,就算她站在中间也没人能看见吧。
“臻臻,你的皮肤怎么那么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