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落在地上烧起地上女尸,混着油味烧的周祈远喉咙干涩。
周祈远被一红鹰卫死死摁在地上,他脸贴着冰冷的地,透过火光看到殿门前的身影,火光中昭帝的那张脸清晰无比,帝王阖上眼身影在火中成为虚影。
无论自己怎么叫他都没有停留半步。
“无论过了多久经历什么你还是你,倘若我今日用梅七的生命来威胁你你还是不肯听我——”
一脚猛然踹在苍凌腹部,他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妈的爽死了!
苍凌领子被对方揪起往前扯,一股风从外吹进来掀开门帘一角给帐内照上光。
他瞧见周祈远一双猩红的眼,好似血染花瓣别样的媚气。
苍凌吹出一口气眉前零散的发丝跑开,“来人了。”
“公子你们这是干嘛呢,这屋里真黑啊。”修安一脸茫然,没等自己伸手就见周祈远一把将人从地上捞起还贴心拍了拍背后的灰。
苍凌:“何事?”
“陛下下旨现在收拾东西今晚就要回宫了,这边可是有需要收拾的?”修安说罢将门帘撩起进去收拾东西。
回宫的车上听苍竹讲起御前事,苍凌一边听着一边又忍不住跑神,连带边上的周祈远也发愣。
“你二人可是身体恢复的不好?”苍竹关心道,“陛下批了章太医留在秋水居一阵子照顾你们二人,还有张妈妈探亲完毕也要回来照顾你。”
苍凌:“张妈妈不是说不再回来了?”
“那时她儿媳还在坐月子中自然放不下心,听说你的婚事后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操家务放不下心,便给了信我也应了,她陪你有十年余也算是缘分未尽。”
苍凌一想秋水居的确缺个主管的婆子,他和周祈远忙于外事府里事情一概交由修安余土,总归是专业不对口长期下去总会出事,有张妈妈在这些琐事便不用挂心。
“时和回去就让下人扫出一件空房子。”
苍竹靠着车壁像是担忧什么,半晌道:“这事你二人可有参与?”
三人心知肚明知道所指何事,苍竹在京中这些年也是学的一手看事看人的功夫,秦氏连发毒誓,三方讨论也没有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指认彼此。
周祈远递了眼神给苍凌,大概是问他意见。
苍凌:“父亲可瞧见平南候?”
苍竹:“他不是一直在账内与人闲谈么?你出事后他居然没有钻空子来踩一脚我已经感恩戴德了。”
“我们猜宇文止回京了,前日出事前我让手下人盯紧吴中,这两日吴中彻夜值守在账外,若换平日守门的就不是他了。”
苍竹捏了把膝盖:“你是说宇文珩私自出京?还有宇文止怎么会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