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错的。”傅莱乖乖被牵着,心里只想看邵柏青的卧蚕,随口敷衍。
“在家里你不喜欢喝这个口味,说很酸。”
“扯什么咖啡不咖啡的,我都不记得家里有过酸的咖啡豆。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吃晚饭,过时不候。”
说着说着,傅莱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黑溜溜的眼睛一转,低头亲了邵柏青一口。
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谁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打算。傅莱是故意的,邵柏青也是故意的。
傅莱半垂着眸子,看着邵柏青那张因为吃醋结冰的脸,含糊地笑道:“想起来了,现在觉得有点酸了。”
邵柏青微微启唇将那张招惹人的嘴巴咬了一口,低下头埋在傅莱颈窝里,“原谅你了,下次不许再和别人喝同一杯水。什么时候可以结婚,我等不及了。”
电影的结局和傅莱的异常
按照规定,穷途末路要先拿龙标才能参加国内外的各大电影节展映。傅莱的电影由他亲自操刀剪辑。
于是这个家里出现了和平日相反的场景,每天第一个起床的人变成傅莱,而最后一个给卧室关灯的也变成了傅莱。
傅莱喜欢在日出之前雾气未散的时候开始工作,窗外泛起薄红,万籁俱寂。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流动的影像上,不受外部环境的干扰。中午晒太阳发呆睡觉,夜幕降临时又钻进那间剪辑室苦苦作业。
两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对话的机会也变得很少。
看着傅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白天黑夜,邵柏青减少了在公司的时间,把工作带回家里做一部分。他在这部分时间里提醒傅莱吃东西,偶尔端过去一杯茶,也有时候会陪傅莱一起看原片。
真算下来,一起仔仔细细看原片其实就这么一回,一回就直接给邵柏青旁观剪辑的欲望戒断了。
那天,邵柏青抱着傅莱窝在昂贵的椅子里,两个人聚精会神看着屏幕。
屏幕上场景是一张老旧的木床,随着演员翻身弹簧嘎吱作响。暖黄色的光晕里,两个演员裸露着上半身。
镜头随着手指移动,从上到下,手指抚摸光滑的脊背犹如一块上好的阿拉伯丝绸。
傅莱带着一副圆框近视镜像个做作业的大学生,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稚嫩青涩的年轻人写出这么沧桑悲哀的剧本。
他敲下暂停,将画面重新拉回到手指在脖颈上的部分,盯着屏幕喃喃道:“这段比我预期的效果好。”
嗒,手指再次敲击空格键。
画面又一次播放,镜头拉进,傅莱心无旁骛地回想另外几条备用片段,思考剪辑的其他可能性。
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嗒,画面又暂停了。
傅莱疑惑地回过头。
两个人距离太近,这么一回头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堪堪擦过邵柏青的鼻梁。
“哎呦,我看看有没有破,幸好没碰到眼睛。”傅莱伸出手揉捏邵柏青被划到的皮肤,轻轻吹气,确认没有破皮才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