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辛苦。”提前落地几小时的邵生澜已经成为了半个法国人,一手搭肩膀脖子就伸了出来,要进行贴面礼。
邵柏青把凑上来的人推开,“房卡。”
邵生澜也不恼,神神秘秘掏出一张卡片。
“喏,这张。”邵生澜凑到邵柏青耳边,“这可是我给你开的后门,给你一个讨好我们傅导的机会。”
邵生澜一副土匪行径,不知道怎么想得出把傅莱房卡塞给他。
邵柏青拿了房卡,大步流星走到4层。他不知道傅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傅莱愿不愿意见他。傅莱埋怨他也是应该的。
见了面他就走,邵柏青内心打定了主意。
他是做不出来直接进别人房间的事,邵柏青敲了敲门,没人应。
用了点力气又敲了敲,依旧没人应。
邵柏青犹豫了一番,拿出手机呼叫那个几天没有联系的号码。随着等待接通的声音响起,邵柏青一颗心都不敢再跳。
机械女声传来——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邵柏青无奈掏出了房卡,放在感应区等待了几秒,哔哔,锁开了。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心里升起一股紧张。
打开门,门廊没开灯,客厅也暗着。卧室门紧紧关闭。
邵柏青意识到什么,轻轻推开门。
房间是模仿的中世纪风格,一张大床顶上挂着白色的纱幔,那中间隐隐约约透出来一个人影。
他轻声呼唤,“莱莱?”
傅莱趴在床上睡得正沉,一动不动。他太久没飞过长途,出了机场就心惊胆战生怕有人来把他掳走,累得要命。
邵柏青从脑后绕过去,把手掌贴在傅莱额头,一头汗,不用体温计都能知道不正常。
“宝宝,”邵柏青无奈地拍了拍瘦削的肩将人唤醒,“傅莱。”
“嗯……现在就去吗……我马上起……邵柏青,我做梦吧?”傅莱眼睛还没适应,一片暗沉的模糊,他只能凭借熟悉的语气和称呼判断出是邵柏青。可是这里明明是法国,邵柏青不是应该在国内吗。
难道邵柏青又反悔了,迫不及待要分手,这么几天都等不得吗?
做梦都不放过他,邵柏青真是很讨厌。
傅莱烦躁又痛苦地发出一声叫喊,又把头扎进枕头装作自己是鸵鸟。
邵柏青眉眼间满是后悔和担忧,“你发烧了,吃过药了吗?”
发热让人头脑不清晰,傅莱脸皱巴巴的。听完邵柏青的问话,跟着重复了一遍,说完才开始思考。
他把头侧过来,露出的一张脸苍白无力。一张小脸骨骼感越发明显。他把半边脸压在床上,冲着邵柏青坐着的那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