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wrence来了,快来爸爸这里。”
ax身穿西装马甲,一头银发利落的二八分,手握一根狮头拐杖,一眼瞧上去像个老绅士。
他目光扫过牵着手的两人,不着痕迹地停留了一秒,这才起身道:“邵先生。”
邵柏青微微颔首,“您好。”
只有一个疏离的点头,既没有称呼也没有名讳。
ax还是一副慈祥的笑,向傅莱招手,“wrence,让爸爸看看你,我的儿子都长得这么大了,个子是不是比爸爸还高了?”
傅莱对父亲的印象停留在十五岁,如今过去八年,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他知道在那张伪善的面具下是魔鬼的脸。
恐惧的东西在想象空间里是最可怖的,想象赋予其更多黑暗的空间,让它无穷繁衍、无限放大。
噩梦中的声音和面孔变成现实,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他反而不害怕了。
傅莱双手紧握,脊背强挺着笔直如竹,“不要再叫我wrence了。”
“那要叫你什么呢,我的好儿子,叫你傅莱吗?你是不是很喜欢妈妈给你的名字,对了,我在戛纳看到了你的名字,你果然继承了你妈妈的天分。”
这一句直直戳到了傅莱内心最痛的地方。
他愤恨地站在ax面前,咬牙切齿道:“别提我妈妈,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ax依旧是温和地笑,话语里暗含偏执,“她不仅仅是你的妈妈,她更是我的妻子。”
傅莱被激起怒火,恨不得破开他的皮肉。
“你真是可怜,不会忘了吧,所有人提到她都会先说起她是伟大的作家,以后也会有人说她是导演傅莱的母亲,但是没有人会知道她是你的妻子,这是她最不需要的身份。”
ax的平和面孔终于被撕破,一张脸狰狞扭曲,“你这个小畜生,如果你不是她的孩子,我早就解决了你。你该庆幸你流着她的血,这才是你能站在这里和我叫嚣的资本。”
邵柏青这时使了个眼色给邵生澜,两人默默站到了傅莱两侧。
看着两人的动作,ax面目阴鸷,“以为喊两个人来就能全身而退,我的好儿子你真是天真的可爱,都怪爸爸没陪在你身边。不过没关系,你还有很长的一生,现在开始爸爸可以好好教教你规矩。你的房间爸爸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呢,你还记得吗,wrence?”
wrence,唤醒傅莱痛症的秘密,又一次撞响了傅莱脑海里大钟。被关在的房间里得不到回应的呼唤,母亲撕心裂肺的怒斥,跨过时间再次回响。
父亲的魔音把坚硬的伪装都撞碎。
傅莱青筋暴起,眼神涣散,他慌张地巡视,却发现眼前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象。
他好似又回到了破碎的儿时,怎么也逃不脱,“不!不对,救我,妈妈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