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同门师弟落败,另一人,也就是方才放暗器的人轻功上擂:“我来。”
“杀了他,杀了他,你们快杀死他呀……”
方才那些下了注的人无不气势如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声讨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宋弋清觉得讽刺,墨澹地界,这就是书祈珒所治理的地方,更是自觉得讽刺。
原来这就是他们不顾一切换来的天下,师兄,我不明白,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台上的少年侧目而望,随后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右手捂着左手手臂,眼中是鲜有的沉稳。
“奉陪。”两个字,却被他说出了傲世的气势。
刚才暗器的仇,他定要报回来,还如辱没之仇,于宋弋清,于他。
当他握住那把剑的时候,他好似与剑合二为一,内力流转至全身,连手臂上的痛感都削弱了几分。
那人也是用剑,两剑相斗,剑气汹涌喷泄,周围未修道之人都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剑气,连连退避,但又因斗法激烈,众人不舍离去。
对方明显是一个剑客,剑术精练,好在宋弋清前两天教了他一套剑法,他虽不熟练,但也能抗衡一二,加上剑气加持,硬是气势恢宏,感觉身轻如燕,腾空而起后,发现手中的剑像是与他有感一样。
徐子澜试探性的松手,剑却未曾从他手中脱落,而是立在他身侧,他自己也未摔趴在地。
少年抬手做势,剑居然开始运转。
“我居然会御剑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徐子澜,明秀的眉眼展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
“宋姑娘,你看,我这算不算能御剑了”他急于向宋弋清炫耀。
宋弋清周身凛冽,瞳孔清冷如潭,配上那分明的下颚线,更是不明觉厉。
“不过十日。”喃喃自语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过十日,徐子澜从一个只有微弱剑气的普通人,蜕变成能御剑的剑客,她似乎小瞧了他的意志。
对手更是不能接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子澜只需要稍稍出手,那剑便由他操纵,从各处进攻着对手。
对手早已经在徐子澜凭空纵剑之时就乱了阵脚,他质疑面前那个普普通通的小道士,更是怀疑自己。
“他居然能……”
“想我研习剑术三十年,他不过三日……”
最后,不用徐子澜出手,那剑客便失了理智,颓然倒地,整个人发丝凌乱,双眼浑浊,嘴里念念有词:“不过三日,我修习了三十年,三十年啊……”
跟他同等震惊的是他的师弟们:“师兄居然输了”
才败了的弘屠更是不死心,抡着大锤就朝着刚落地的徐子澜身上撞。
剑陡然一动,像是与剑主心意相通一样,即刻回转格挡。
那一剑,居然让铁球四分五裂,并非是剑厉害,而是附在剑上的剑气,过于强大,着实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