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一世似乎没怎么变……
申容收回神思,心底激烈的争吵声结束,忽而又是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将脸收了回去,眼底已经不见了往日的笑意,连语气都透着疏离,“没什么实话好说。”
还是头一回,向来以微笑示人的储妃,竟对着自己要尊敬的夫主露出了这般陌生的神情。
对面的人一怔,一时间没反应得过来,毕竟婚后两个人一直恩爱。而且今日这话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太子纵然觉得她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却也没多想。自己先缓和了脸色,张着手欲要抚上她的脸庞。
没想到得到的又是很明显的一退。
都做到这样了,他岂能感知不到这份抗拒?好似都不是女人争风吃醋的问题了,而是不愿与他说下去,明显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厌倦。
太子罕见地木然在原地,坐了回去,自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也不理解申容为何忽然这样。即便是成婚之前,也没见她冷漠至此。
不过片刻,便生硬地挪开了目光。
帐中是一片维持了许久的寂静,谁也未曾再开口。刘郢好像还等了一会,虽说没有发怒,可神情到底是不对了。
只可惜到最后,也终究没能等到什么。
那股子失望与莫名的委屈就一齐迸发出来,这些时日为种种,心里压着事,原本就已是不爽。如今到了自己屋中还要如此,岂非自找不痛快?
桓林山地势比长安主城要高,平日的天气也要更凉爽一些。外头兴许是飘起了大雪,房门被推开,太子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尽善,我们走。”
屋子里头的热气瞬间就消散了,哪怕隔着道屏风也挡不住,那些拐着弯钻入的寒风就皆数吹入了后室帐中。
将她的思绪都冻得麻木……
别生气了
“殿下在后阁一处空着的宫殿住着,夜里也没唤谁过去伺候。就留了尽中官和两个小黄门在外头。”
一清早茵梅和元秀就守在了申容帐外。见她醒来,茵梅开口第一句便是汇报起了太子昨夜的去处。
申容抬眸望向青灰的帐顶,没有说话,
“储妃——”茵梅欲言又止。
其实开口无非就是想劝和,申容都不用去想也能明白。两个大宫女昨日一整夜守在后室外头,什么话没听着?不说她们了,就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不能明白她最后为何要那样说话。
吃醋就说吃醋,不吃醋就说不吃醋。无论怎么说都不至于让太子没法接话,要实在心里有什么堵着的,想要试探对方的,撒个娇也就过去了。毕竟太子宠她,也向来好脾气,软语几句,小两口还是照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