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说话时,钗头一直对准繁繁的喉咙。
繁繁插一句话,尖锐锋利的钗头就要刺穿她。
她只是恨恨看着宁祯。
宁祯表情寡淡:“没有耐心、没有城府,一点小事也安排不周到。你唯一的优点,就是会服侍男人,笼络得督军把你当心头宝。
我要是你,就利用好自己的长处,做好二姨太,而不是到处搞破坏。惹到我头上,你会死。”
说罢,她手一动。
繁繁只感觉脖子上发凉,继而是火辣辣地疼。
手一摸,满手血。
繁繁捂住脖子:“宁祯,你敢杀我?你……”
“放肆,你再直呼我的名字,我就会真杀了你。”宁祯说。
繁繁瞳仁微微紧缩,没敢说话。
宁祯下了车。
她恢复了温和端雅的表情,招呼繁繁的司机:“送二姨太回去。”
将钗头的盖子套回去,宁祯重新别在发髻上,进去赴宴了。
繁繁急忙翻出包里的化妆镜,看自己的脖子。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一条清晰血痕,不停有血淌出来。
皮外伤。
司机发动了汽车。
繁繁坐在那里,脖子疼、脸疼;摔跤的时候跌到了尾巴骨,浑身都疼。
她把一条剧毒小蛇放在手炉里,用微温的炉火唤醒冬眠的蛇;又从驯蛇人那里拿来哨子。
只要蛇从小手炉里出来,甭管小手炉是不是捧在宁祯掌心,她都脱不了干系。
冬眠被唤醒的蝮蛇,特别暴躁,毒性又很强,咬死或者咬伤了人,宁祯这个督军夫人就做到头了。
从此,她在苏城名声狼藉,再也没办法出来行走。
哪怕盛家不休了她,她也只能躲在内宅。
而混乱一起,谁又知道是繁繁吹了口哨?
她计划得很完美,不成想口哨一响,蛇没出来,孩子先哭了。
更没想到,她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摸到了蛇。
因为知道蛇的厉害,繁繁在那个瞬间吓疯了。
她不想死!
督军又占了便宜
小小插曲,成了众人的谈资。
老夫人在,没人敢直接嚼舌根,都只是背地里议论。
宴席结束,施家留老夫人听戏:“请了万老板来唱堂会,督军都捧他的场子。您听了再回去。”
老夫人一刻也坐不住:“有点疲乏,先回去了。”
又对宁祯说,“你坐坐吧,听了戏再回去。你是年轻人,也交交朋友。”
宁祯道是。
她与施家众人送老夫人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听戏。
楚静月坐到了宁祯身边。
宁祯旁边还放着小手炉,楚静月表情微变:“你没扔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