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珩从办公桌前起身走到沙发处,伸手朝梁致远示意:“坐。”
梁致远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没动。
后者微微挑眉:“怎么?”
“我来是想跟你说两句话。”
“什么话坐下不能说?”
梁致远在男人逼人的目光中,缓缓落座。
傅东珩在他对面坐下,双手随意地搭在身前,态度很淡:“想说什么?”
梁致远问他:“婚礼那天你去哪了?”
“跟你有关?”
“跟我当然没有关系,但是和阿瑜有关。”
傅东珩一双眸子阴沉冷漠:“你还对她贼心不死?”
“我没有,从得知她要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有想过会和她怎么样了,但我和她没有可能,不代表我可以看着她被人欺负。”
梁致远观察着傅东珩的神色。
见他没什么表情,继续道:“你不了解阿瑜,她这个人有心事从来不会说出来,都是等着别人主动去问,如果对方不问她就自己消化了。”
“婚礼当天你无故消失让她一个人面对舆论压力,你根本不知道她当时有多无助,即便如此,她还是站在台上替你辩解给了你体面。”
“那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事后你可曾跟她解释缺席的原因?或者后悔过那天弃她而去的决定?!”
言尽于此,梁致远的表情愈发诚恳了:“舅舅,算我求你了,如果你不爱阿瑜,就不要和她在一起耽误她,我不想看着她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蹉跎余生,她值得更好的。”
傅东珩自始至终不为所动。
在他一股脑的话吐完后,嘴角牵出淡淡的笑意:“我的好侄儿,你不看新闻么?”
“什么意思?”
“我们已经领证了。”
梁致远愣住。
婚礼那天之后他一个人躲在婚前的小公寓里买醉,除了必要的工作电话根本没有联系过旁人。
今天鼓起勇气来华傅见傅东珩就是为了求他放过阿瑜。
谁曾想,他们竟然已经领证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梁致远重新对上傅东珩的视线:“领证也可以离婚,只要你愿意放了阿瑜,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东珩面色冷了些,提醒他:“梁致远,你越界了。”
后者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压低了许多,气势瞬间薄弱了些:“我……我没有,我只是想替阿瑜讨个公道。”
“公道?”
傅东珩不屑地笑:“你太自不量力了。”
丢下这句话,他从沙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在我们隔着一层亲戚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少插手我和你舅妈之间的事情,否则,我会让你爸后悔生了你,听懂了吗?”
“舅舅,阿瑜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闻言,傅东珩如尖刀般的冷厉眼神射向梁致远:“还不长记性?”
梁致远和他对视,手心莫名开始冒汗。
他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傅东珩的嗓音阴冷可怖:“少用你那狭隘的思想来评判我和你舅妈之间的事情,她喜不喜欢我,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自然会讨论,她的身体也不会骗我,你作为一个早就出局的前男朋友,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安静,如今时不时地出来蹦跶一下,是非要我端了梁氏才肯消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