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娇娇微微一笑,“哪儿的话啊。”“您在我家这么久,我们都没好好招待您呢。对了,我去拿点儿茶叶给您带上,我记得小姨夫爱喝茶。”赵薇然的尴尬都写在脸上了,她一把拉住要往屋里走的支娇娇,“不用了,我总不能连吃带拿的,不要了。”“要的,要的,你别和我客气。”这一拉一推间,赵薇然的小包裹里掉出来了什么东西。支娇娇定睛一看,哎呦,这茶叶罐子都没给留,一起打包了啊。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支娇娇眼睛瞥着赵薇然笑了笑,赵薇然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支娇娇自嘲道,“瞧我办的这事儿,怠慢了客人,都让客人自己动手了。”赵薇然原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茶叶顺走,那次拿出来招待江老板的时候她就听说这是姐夫藏得好茶。这下可倒好,她臊的老脸通红都没多说几句就走了。支娇娇捡起茶叶罐子看了看,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罐子如今只剩下个底儿了。这赵薇然还会在房里偷吃茶叶不成。来到城里后江贺衍先是去了医院,头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医生说纱布可以摘了。可江贺衍看着那个疤有些不满意,“留着吧,遮丑。”医生倒是听他的,只不过嘴上还不忘嘲笑,“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人家都争着露出来,小伙子你倒是爱美。”江贺衍跟着笑笑,“谁让我脸是门面呢。”他可不是臭美,一会儿他还得靠着这去卖惨呢。买衣服江贺衍将小汽车停在跟政府大门隔着一条街的地方,街上这个时候都没什么行人了,天寒地冻的,他徒步走过去,这次要见的领导还是他的一个远房舅舅,不过他妈走得早,这个远房舅舅也是远的不能再远了,江贺衍都没见过他几次。江贺衍从月湾村里来的时候就不早了,再加上医院里耽搁的时间,他想着这功夫政府里怕是快下班了。他快走了两步,贺镇长正泡了一杯茶水。他今天这眼皮子老跳,还是左眼,他想莫不是有贵人要到。他这么想着就走神把茶叶杆子喝进嘴里,贺镇长朝着地面上“呸”的一声吐出来。门被敲了两声,贺镇长连忙盖上茶杯盖,拿着笔做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头也不抬道,“进。”江贺衍推开门,贺镇长还以为是自己的属下,“有什么事儿啊,抓紧说。”“贺镇长,我是月湾村矿场的江贺衍,这次来跟您汇报矿上的情况。”贺镇长额头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连忙抬头看过去,据他目测江贺衍要比自己高出一头来。他的长相结合了父母的优点,贺镇长一眼看过去就能认出来这是谁的儿子。贺镇长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小江啊,来,快坐。”镇长的办公室里有些简陋,一张办公桌,两个椅子。还有一个放置暖壶的小桌子,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了。江贺衍坐在那儿就和这个简陋的办公室格格不入,贺镇长亲自为他倒了杯水,江贺衍道了声谢。贺镇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客气什么,虽然咱们见面次数少,可这情分都不少。”他说的都是实话,老贺家男多女少,到了江贺衍他妈这辈儿就只有他一个女孩。所以贺镇长他们这些男丁从小就被教育一定要让着姐姐妹妹。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爹妈,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让他们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最重要的亲人。江贺衍一开始的那股拘谨劲儿在贺镇长的开导下慢慢消失了,贺镇长就坐在江贺衍的对面唠家常。“你父亲还好吧。”江贺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爸他好的很,不仅如此他还找到了一个新女朋友。但江贺衍并不想在这个舅舅面前说这些,因为这样总会让他觉得有些不适,仿佛做了什么对不住去世母亲的事情。贺镇长看出了他的为难笑了笑,“跟在你把身边的现在还是岳丽娜吧。”岳丽娜,比江贺衍大两岁(高亮,这不是数词)。以前是江旺泉的秘书,现在即将是江贺衍的后妈了。江贺衍有些诧异的看向贺镇长,但转念一想江旺泉做生意来回跑,岳丽娜又跟他形影不离的,贺镇长知道也不奇怪。两个人之间反倒是贺镇长更看得开,他叹了口气,“你妈妈去世的早,找不找新的爱人这是你父亲的自由。”“其实我知道那个岳丽娜还是几年前。”贺镇长想了想,“那时候你爸来弄矿场的手续,好家伙,他多会来事儿啊。请我们几个领导吃了顿饭,那个岳秘书直接给我们喝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