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卡斯好像叫他“司机”,在巴士上他们聊了聊乐队。
一路上,马特都没有和这个男人正式的说过话。
不过既然他是麦考夫的人,马特仍站起身,跟着对方走到窗边的一坛绿植后面。
“福尔摩斯先生想说什么?”马特不客气的问。
司机只是默默递上一只手机,当马特将它接过来,放到耳边,里面传来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声音。
“希望你没有太生气。”手机那端的麦考夫说。
“你在自作主张。”马特不得不提醒他,“这是我的私事。”
“牵扯到这个世界就不是了,”麦考夫回答,“我听了那小孩说你们的冒险和关系,你不觉得根据这些事判断,你不能放任你的朋友陷入失忆状态吗?”
“我有我自己的节奏。”马特抗议道。
“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发生,”麦考夫坚持说,“想想看多惊险?如果他不记得你,如果你们没有一场相遇,他在成为探员b之后会做什么……”
“他不会做坏事。他在成为探员b的时候,已经被ib捡走了。”连马特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为“探员b”辩解。
偏偏麦考夫不吃这套,反问:“那么,他把ib放在心上了吗?”
“……”马特无话可说。
事实上,很长一段时间里,马特对探员b的感觉都是“他不在乎”。
或者说,探员b已经完全忘记了该怎么像人类一样表达“在乎”。
当身边没人提醒他的时候,他连“模仿”都不会做。
直到在“箱子世界”时,探员b提起他们的相遇,这令马特震惊。
他没想到,探员b居然会拿出那不到五分钟的回忆来诠释自己“人性的感觉”。
那时马特回想起来,只要缺了这一点点回忆,莫里亚蒂就能成功让莫兰填补探员的空缺。
“虽然失忆,贝卡斯先生仍喜欢你,”司机在旁边补充,“他来的时候忧心忡忡,见到你之后不想走了……”
马特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我不是傻瓜。”
难道他自己没发现吗?根本不需要别人提醒。
在情场中,他从来不属于“迟钝”的类型。
和人相遇的第一面,马特就能判断出对方对他的“感觉”。
“好感”,“恶感”,“没有感觉”……
他人的身体会因情绪做出无法控制的反应,马特则会迅速发现。
区别只在于他是想装傻回避还是乐意回应,所以马特一直都知道。
在酒店大厅里,贝卡斯又“看上”了他,第三次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