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人先行陈词,“我们家锦绣和贺太医是青梅竹马的表亲,后来曹家糟了变故,再重逢时,贺三奶奶也就是锦绣的亲生姨母,怜悯锦绣孤苦无依,做主让锦绣做了贺弘文的妾。但贺家奶奶好生厉害,凶悍好妒,容不下我们锦绣,一碗红花灌下去,让锦绣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那红花分明是凉州的正房太太灌的!”贺奶奶听到曹家人给自己泼脏水,忍不住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大胆刁妇,竟敢咆哮公堂!若再敢随意插话,小心本府大刑伺候!”贺奶奶只得闭嘴。心里痛骂曹家人胡说八道,随意攀诬。
曹家人继续说道:“自贺三奶奶去世以后,贺奶奶更是变本加厉,日日的对锦绣拳打脚踢,让锦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日锦绣回家看望母亲,向家人哭诉在贺家受苦,求家人把她接回来,可曹家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自身难保,哪有余力接她回来呢。那日大雨,锦绣留宿在曹家,第二日,竟然悬梁自尽了,只留下遗书一封,说实在熬不住日日被虐打的苦日子,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能一死。”
“锦绣是让他们贺家人逼死的,我们为锦绣不忿,第二日去贺家给锦绣讨公道,贺家人自知理亏,想赔钱私了,我们家本不愿拿女儿的性命去换钱,但那贺家人软硬兼施,咄咄逼人,说他们给京城的不少达官贵人看过病,人脉通天,就算告到开封府也不怕!”
“岂有此理!”包大人怒声说道。
曹家人继续说:“我们人微言轻,怕了贺家人的人脉权势,又念及老母年迈病弱,急需银子抓药治病,因此只好同意了贺家赔钱了事,贺家让我们把锦绣的尸首带回来,尽快火化。谁知还没来得及火化,开封府衙役就找上门来了。”
“至于贺家为何要关押陆姨娘,为何要追杀陆姨娘的弟弟,我们一概不知……”
曹家人的语气突然有点阴阳怪气:“自古上梁不正下梁歪,贺奶奶虐待侍妾,逼死人命,陆姨娘被关押,弟弟被追杀,是不是和内宅妻妾争斗相关,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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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9贺曹两家公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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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奶奶听着贺家人的无赖攀诬,气得火冒三丈,但公堂之上不得插话,贺奶奶又着急又无可奈何,终于,曹家人说完了,包大人听完,向贺奶奶说道:“贺楚氏!曹显告你虐待殴打妾室曹锦绣,灌红花致人绝育,逼死人命,真相如何,还不从实招来!”
贺奶奶跪倒在地:“包大人冤枉啊,妾身从未给曹锦绣灌红花,妾身嫁过来之前,曹氏就已经不能生育了,求大人明察?”
包大人又问:“你们各执一词,可有其他人证?”
贺老夫人回道:“老身可作证,在孙媳妇贺楚氏进门之前,曹氏早已不能生育。此事说来话长,那曹氏一家本是犯官家属,她父亲就是当年‘小凉山矿案’的主谋之一,当年她爹犯下重罪,全家被流放凉州,日子穷得过不下去了,便将曹锦绣嫁给一个武官做妾,那武官家大娘子好妒不容人,给曹锦绣灌了红花汤,这才断绝了她一辈子的子孙。老身所言句句属实,老身的孙儿贺弘文、还有当年知晓此事的下人,皆可作证。”
贺老夫人又说道:“按大宋律例,凡获罪流放者,即使天下大赦,也不得回京,只能返回原籍。曹家上下,早就应当依律逐出京城,遣返原籍。可我们贺家这些年因顾念亲戚情分,不但知情不报,反而多有接济,也属知法犯法,求大人降罪!”
贺老夫人果然老奸巨猾,一下子就使出了杀手锏,既然曹锦绣贺三奶奶两个相关人等皆已死,曹家人也先撕破了脸,贺家也不必再给曹家什么面子了,索性让曹家人从京城麻溜滚蛋,贺家最多是个知情不报之罪,不过罚些银子便是。
想不到案中还有案,包大人又问曹显:“贺家老夫人贺韩氏告你们曹家违法进京,可有此事?”
曹显万万没想到贺老太太一出手就是杀招,此事早已记档,不难查清,即使抵赖也无用,但既然贺家要断了曹家生路,就更要把案子坐实,想法子多从贺家得些银子了,于是边磕头边答道:“我们曹家人虽然有罪在先,但有罪之人家的女孩也不能这样白白含冤而死,我们只想为锦绣讨一个公道,此案一了,我们曹家立即搬家回原籍。包大人公正严明、断案如神,求大人明察,还锦绣一个公道!严惩那逼死人命的贺楚氏。”曹家其余人等也齐齐磕头,哀求包拯。
包拯略微思考,说道:“曹锦绣身死案,曹家人进京案,本属两案,理应分开审理,本堂先审曹氏案,待本案水落石出,再追究你们入京之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违法之人,一律严查到底。曹显,曹锦绣之死,你还有何证据?”
曹显又说:“如今锦绣尸首就停在开封府,求大人让仵作验尸,一验即可知道,锦绣不仅被灌了红花,伤了身子,无法生育,她身上也全是贺楚氏殴打出来的伤痕。贺韩氏乃是贺楚氏的太婆母,贺弘文、贺家老下人全都是贺家人,都向着贺家说话,他们作证,算不得数。但这仵作验尸,可是做不得假的。”
包大人点点头,说:“不错,今早仵作验明曹锦绣正身时,的确说过,曹锦绣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明显是被人长期殴打所致,贺楚氏,你是贺家主母,曹锦绣身上的伤痕,是否与你有关,快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