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白把她揽在怀里,笑道:“不气便好。”
他吻了她的脸,而后到她的唇,又松开些许,“启州山高路遥,恐有凶险,我始终不想你去。”
“我想去,我想与你在一块儿。”
宴白依旧犹豫,于是淳安婉摆出来一个凶悍的表情。
宴白只有无奈何的答应,“好好好,那便在一块儿。”
临瑶在大狱里与胡玉关了几日,这一夜正好刑满。可她不愿意走,非要听胡玉讲故事,讲那些被刘夕差使的往事。
临瑶听了几日已经回过神来,觉得其中有些道理,开始担心自己的族人。
“我得回去看看,不然他会怎么对待他们?”
胡玉却摇头,“你回去只会被他钳制,当务之急是解救你自己。”
“那我该怎么办?”
“你跟着顾言和宁儿妹妹,他们与你一样,也是受刘夕坑害的人。”
临瑶自己也不知道可不可行,只是点了点头,估摸着等到天亮,再去一趟侯府。
新衣裳
叱罗桓与风如月说好了多干活,月支人纯粹,总是说到做到的,
于是第二天他就没闲着。见那个去北漠的人还没回来,便又找了人去寻,可有人告诉他,传闻那人去了北漠,到了临安,没多久便失踪了,一时间谁也找不到他。
这还了得,若是被仓羯抓了去,那定是死于非命了。
叱罗桓在自己的铺子里正忙着装潢,前后左右走来走去,也不说话,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件事,踢着脚边沙石掀起一阵尘灰,一旁和泥的工匠可受不了,呛了一脸。
“掌柜的,您这样我们没法做活,灰蒙蒙的哪里还看得清楚?”
叱罗桓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想着北漠的事情出神,顺着工匠的话,自语道:“是啊,灰蒙蒙的,看不清啊。”一边嘀咕着,一边走了出去。
他回到风如月那里,见风如月在忙活着那些蛊虫的东西,聚精会神,全然不知他走到了身侧。
“风大人,我想回一趟临安。”
“嗯……好……什么?!”风如月没听清楚,隐约反应过来,才发觉他说的是回临安。
“回?临安?”
“是啊。”叱罗桓看着他吃惊的模样,也有些尴尬。
风如月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他一会儿,眉头皱起又松开,似是在捋清楚什么事情,而后才慢慢开口,“你……不是月支人吗?”
“我常出入临安,在临安也有宅子。”
风如月似乎明白了他要去干什么,“可你现在回去,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发疯。”
叱罗桓知道风如月医者心肠,亦是担心他,可他觉得自己这些时日来一直无事,估摸着自己是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