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郁方,对于叶家的处境他也不能说别的。
发泄出来也好,总好过一直憋着的好。
广泰看着铮铮铁骨汉子,哭的不能自已,也跟着掉眼泪。
叶家的处境,让人唏嘘。
四个男人,喝了大半夜。
将叶铎喝的不省人事,这才分开。
郁方怕自己的酒味熏到魏伊人,又不好在大过年的,跟魏伊人分房而宿,兆头不好。
便自己合衣,在堂屋小歇一会儿。
香附交代了下头的人,多过来一趟,毕竟郁方也吃了酒,这么坐着也怕他照顾不了自己。
两位主子都歇下了,香附才松下心来,想着回屋里歇着。
可是坐在床榻上的时候,总是觉得坐不住。
香附索性就多套了一套棉袄,去外头转转。
也不知道是哪府人家,烟花还没放完,一下一下的,霞光万里。
香附拎着灯笼直接去了前院。
看了一眼叶铎那边,烛光已经昏暗,该是只留了床头烛,这会儿个便是掀起下了。
香附便没有进去,只在外头转转。
耳边听着风声呼啸,香附将手缩回在袖子里,心中却愈发的清明,没有一点困意。
只是没想到,正靠在墙边的避风的时候,看见广泰朝这边跑来。
香附赶紧站直了身子,“广泰大人这是怎么了?”
广泰显然没想到这还有人,连忙站直了身子,有些结巴的回答,“路过。”手更是明显的有些慌乱的扯拽自己的衣裳,“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
“今个守岁,图个吉利。”人说守岁可以祈福,香附想着就将所有的福气都给叶家吧,让叶家除了现在,再也没有难受的时候。
希望叶家,从此以后,顺风顺水。
广泰嗯了一声,一如从前话不多。
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香附总觉得不对劲,盯了好一会儿香附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首先,看广泰说话,没有平日里的淡然,像是有些心慌,像是有什么事怕被人发现一样。
再来就是,他走路的姿势怎得这般怪异?
好像,浑身紧绷,走路僵硬。
这还正在端详着呢,就看见广廷也过来了。
倒是问了跟广廷一样的话,不过多问了一句广泰的行踪。
广廷瞧着正常了许多,如果没有看见广廷扣错的盘扣的话。
这俩人之间绝对有事。
香附当下在心中下了判定。
不过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猜不透自也不深思。
月光入勾,却依旧能洒落大地,月光下是,忙碌的人依旧忙碌。
次日五更天大家便忙活着起身了。
虽说昨个大家多是睡的晚,可是大年初一有一天,一个个都神采奕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心情有关系,魏伊人出门觉得,清早倒还没有昨日夜里冷。
风停了以后,穿的衣裳刚刚好。
祠堂在国公府后头,魏伊人出了自己院子,便有郁方安顿好的轿子等着了。
不管怎么样,四处有帘子就更避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