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束叹了口气,“看门大爷会喜欢他看的那个门吗?”
“啊?”
“翡翠只是我挣钱的营生,当然谈不上喜欢啊。”
沈敬年恨不得跳起来给半瞎的小财迷一个脑瓜崩。本以为是很稳的投其所好的礼物,但谁能想到从小就在翡翠矿区翻云覆雨的赵麦麦不喜欢翡翠。
他一直觉得这些需要天分的工种,想要站上塔尖必然得从心底去热爱去钻研,赵束明显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道理,像他自己也不会真心喜欢手上的基金和股票,如同赵束所说,赚钱的营生罢了。
沈敬年没想过场面会变成这样,他因为翡翠而结识赵束,而赵束的生活又跟翡翠盘根错节,以至于他在潜意识中默认赵束喜欢翡翠,“那什么,额,我给你换一样吧”,沈敬年伸手把东西往回拿,连指尖都写着尴尬。
“别!”,赵束按住沈敬年的手,目光恳切道:“不用换,这盒子给我就行!”
“不行!要收就一起收!要不就两个都别要!”
赵束内心天人交战,终于委委屈屈地把两样东西都拢到近前,沈敬年戏谑道:“怎么着?还委屈你了?再说这块小马可以金子值钱多了,就算挑一个你也应该挑这个啊。”
这种品质的成品赵束都不用对光看,用手搓一下就能把价格估出来,“这块明显是极品料名家工,出手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沈敬年咂摸了一下这句话,瞬间毛了,“你想卖出去??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要出手??”
赵束茫然的脸配上同样茫然的眼,在他的观念里翡翠就是用来流通赚钱的,留在手里一文不值,只有卖出去才能体现价值。
而且常人难以一见的好料子他要多少有多少,根本没有普世眼中“珍藏”的概念。
沈敬年气得语无伦次,“要是让我发现你把它卖了,我跟你没完!你、你、你现在就戴上,不许摘!”,说着把小马从盒子里拎出来戴在赵束的脖子上。
圆胖小马驹如一汪清泉般冰透无杂质,在灯光下配合着墨绿色的挂绳显得更加灵气,以至于周碧云在图册上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得不行,非说这小胖马像婴儿时期的沈敬年。
“那我还能一辈子不摘啊?”,赵束嘴上不服,但人坐得端正,任沈敬年把小马驹挂自己脖子上。
沈敬年下意识想说“对,一辈子不许摘”,却在即将出口的刹那硬生生换成了“你先戴着吧”。
他看赵束依然拿着黄金首饰盒摆弄,随口问:“你也不缺钱,怎么总这么财迷呢,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
“挣够了钱就金盆洗手”
“你那行还有挣够钱的一天?除非山都被你们挖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