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叶景酌握着久违充裕的灵气,一时有些恍然。他手掌轻合,灵石逐渐暗淡,变成一颗灰扑扑的石头,最后化成一堆粉尘,消弥在空中。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前身体中的灵气一直处于枯竭状态。此刻就像干裂的河床,引来了一条小溪,滋润了干枯的土地。虽然一颗上品灵石,完全不够将他体内缺少的灵气补全,但比他在魔界虔心打坐三天的效果要好。茶鸢见他气色也好了很多,很高兴,财大气粗的说:“等出了灵月地宫,我再给你买。”叶景酌的储物袋被销金窟的魔修收走,他现在身无长物,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他举剑,在无人的空中划上一剑,指尖掐出一滴血,在空中画符。一块金色龙鳞从空中坠落,他伸手,落在手心:“这是我封印的剑气,可挡”他顿了一下,“可挡金丹修士一击。”茶鸢接住龙鳞,偏头看他:“要怎么用呢。”“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以手为剑,对准敌人挥出即可。”“哇,好方便,谢谢。”茶鸢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面色欢喜的往心口一送,放进储物戒中。叶景酌脸色微佯:“你将储物戒放在哪里干什么。”茶鸢一脸惊慌的捂住心口,脸色微红的问:“你能看见啊。”“”他顿时有些羞恼,“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有什么。”她娇嗔道:“你没事感觉人家心口干什么,怪不正经的。”叶景酌无话可说。他该怎么解释,他视线一扫,便能感知她身上的魔气波动,魔气那般强的上品储物戒,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茶鸢对这些一无所知,她不是元婴强者,自然不知道强者眼中的世界中。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你这是修炼的透视术?”好变态啊。叶景酌气得险些吐血,一脸震怒:“我修那些作甚,你休要给我安上你们魔修的陋习。”茶鸢小声嘀咕:“魔修用不着啊,都直接看的。”“你无耻。”叶景酌气急,美眸冷冽,脸上像敷了薄胭脂,煞是好看。也许,以后会有用见他反应这么大,应该不是了,茶鸢放下遮掩心口的手:“好吧,我相信你。”叶景酌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将头转到一边,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她让云亓又变回了原样,抱着她,这样比他变成毯子坐在他身上要稳当一下:“灵月地宫在西北方,等会我们会路过一片沼泽地,到沼泽地时要飞高一点,沼泽里会喷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被缠上很恶心。”“嗯。”茶鸢带路和云亓飞在前方,叶景酌略落后于她,跟着她身后。她攀着云亓的肩膀上,看向后方的叶景酌。他静谧的矗立在剑上,长发飞扬,衣袂飘飘,在苍茫的大地上愈发超尘脱俗。炙热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在他身上落下一层金色光晕,掩盖住了他浑身冰冷的气息,明晃晃的竟有些刺眼。他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粉,神色宁静。茶鸢嘴角微弯,一双眼流盼生光,清澈却不失去明媚:“晏生,你热吗?晒得脸都红了。”“不热。”太阳怎么可能将他脸晒红,能的只有她一错不措,认真且专注的目光。她毫不知情,还将御鬼幡再放大了些,遮住他头顶的阳光,鬼气的覆盖下,阴冷和炙热混在一起,温度刚刚好。叶景酌为了避开她的目光,加快了些速度,和她并排在一起,而且故意在她的反方向。茶鸢窝在云亓臂弯里,她不敢乱动,怕摔下去,也就歇了换个方向的念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到达了茶鸢之前所说的沼泽,还未靠近,便闻见熏天的臭气。沼泽里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如泉眼一样,不断喷出淤泥。人类的气息引起了沼泽下方魔兽的注意,许多长条形的东西从泥潭中冒出,软软的,非常灵活,上方还有一张大口,上面密布着削尖的细牙。它们在空中肆意的乱舞,寻着气息,攻击茶鸢和叶景酌,两人都加快了速度,在魔兽触手的攻击下不断穿梭,前进。数根触角向茶鸢袭击来,带着浓烈的恶臭,云亓的身形很轻盈,全都完美的躲过。却不料,它们喷出黑色像墨水一样浓稠的液体,直击茶鸢。这液体臭不可闻,云亓带着茶鸢躲开了前方的触角,却没避开黑色液体。茶鸢的裙摆上粘了一点,布料瞬间化成灰烬,被烧出了几个小洞。茶鸢脸色白了白,她穿的衣裙自带防御,若她穿的普通衣裙绝对连皮肤都要腐蚀掉。她向下望,沼泽里的触手像无数根穿插的软管,交织,纠缠在一起,黑色液体所溅之处滋滋作响,冒着滚滚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