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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第1页)

安。”说了几句闲话,宣仁帝进入主题。“元贞她……”见圣上脸色,虞夫人怎可能不知他想问什么,只是碍于她的脸面,才没有直接质问。虞夫人仿若未觉宣仁帝此时内心的纠结,淡淡地叹了口气道:“圣上,老身老了,如今已六十有三。”宣仁帝一怔:“是朕之过,不然夫人此时应该是颐养天年。”说着,他也叹了口气。“当年朕初登大宝,若非夫人与父亲有故,怕是朕也独木难支,太皇太后看似温和,实则霸道,朝中遍布她的党羽,又哪有人认我这个皇帝,若非夫人你……”虞夫人笑着打断他:“圣上还是不要说以前了,老身曾说过,帮圣上并非与谁有故,不过是为大昊江山社稷,太皇太后牝鸡司晨,致使朝中只知太皇太后,不知圣上,非我朝之福祉。我自幼年入尚书内省,被师傅收于名下,便知晓作为宫廷女官的职责,内尚书与直笔内人忠于圣上,也只忠于圣上。”停了停,她又说:“今日说及老身年岁,也只是想告诉圣上,老身老了,年岁不饶人,江山代有人才出,也合该是老身退居之后,留于新人登场。可老身历数身边之人,包括老身那两个弟子,也是不堪大用,老身心急如焚,直到公主的到来。”虞夫人罕见的直接,显然让宣仁帝有些难以安适。半晌——“夫人,难道你真觉得元贞合适?”虞夫人笑了笑:“难道圣上不信自己?圣上最宠爱的女儿,难道她的能力还不如别人?”“那倒不是,”宣仁帝摇了摇头,“元贞聪慧,心思也细腻,虽不至于文韬武略,但在文上面,却胜过大多数男子。可她身为皇女,旁人不懂,夫人应知晓,因前朝后妃公主为祸朝纲,闹出不少事情,及至到了大昊,朝臣对后宫女子涉政一直心有抵触,动辄弹劾劝谏,不得安省。”“可若如此真有用,那太皇太后是从何而来,孝惠成皇后又是从何而来?”虞夫人道。看似大昊一朝,对女子涉政,从皇帝到朝臣都是防了又防,可防来防去,都没甚作用。大昊历来以来,都少不得女子涉政的影子,最著名的便是孝惠成皇后和太皇太后,两者都是丈夫早逝,皇帝年幼,辅佐听政。太皇太后最为夸张,历经了三朝。宪宗还在位时,因晚年病重,她便帮着打理朝政,及至宪宗殡天,先皇即位,又因年幼病弱,身为太后的她,直接垂帘听政。又至宣仁帝这一朝,可以说此人对大昊影响至深,至今仍留有余病。“可……”“老身以为,接下老身这位置的,不该是老身挑来的人,该是圣上所选。”虞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此言也算点破了宣仁帝心思,外人看他温和大度,实则因这些年的经历,他是多疑的。因为多疑,虞夫人至今老迈,却依旧留在这个位置上。可,又有哪个帝王不多疑?“老身想,接下老身位置的,必然是圣上信任之人。公主与圣上乃父女,备受您的宠爱,如今她厌烦世事,想寻一处安身之所,于是来到尚书内省。她有意,老身又已老迈,她与圣上血脉相连,虽有母族但近似于无,日后当是全心全意帮着圣上才是,不会有二心,所以老身才留她在内省,观察至今。”虞夫人点到即止,宣仁帝陷入沉思中。

许久,他长叹一声。“夫人,你所言有理,但元贞乃朕之爱女,朕还记得当年她受了欺负,躲在朕去后苑的路上,扑上来抱着朕腿的模样。她虽是聪慧,到底年岁还小,哪能因一时烦扰,便绝了成婚的心思,朕也实在不忍心……还要探探她真正的想法再说。至于她如今在内省——”顿了顿,他道:“就暂时先这样吧。”审刑院1,公廨大堂。杨變笑吟吟道:“董详议,人我可是交给你了,此女甚为重要,不光关系着本将军,还关系着公主的声誉。当初此女效仿公主,以至于惹来祸端,圣上不愿公主无故被人攀扯,于是此事按下不提。”“可我寻思着,暗疮光捂着也没用,明明公主无故,只因那暗中之人卑劣,便白落一不好名声。与其如此,何不如掀开疮疤来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蛆虫,如此一来,才能药到病除,你说是不是?”董纪汗干笑道:“将军所言甚是有理,你放心,此人我一定让人用心审问。”杨變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可一定要用心了。”他用马鞭点了点对方的肩:“可千万莫让人在你手中出了什么事。毕竟我也曾听说过,有那关键人证被收监,谁知夜半无人之时,人在牢房里死于非命,事情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我不管别的,人我是交到你手上,若是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那我就找你。”“将军当我审刑院是什么地方?”董纪一挺胸膛,格外严肃,“你放心,人既然在审刑院大牢关着,那必定不会出事。”“那行,我就先走了。”董纪目送杨變离开,直到人影没了,才抹了抹满头大汗。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值房,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心腹吕宏达主动去关上门。“详议,这可怎么办才好?”吕宏达道。那杨變话里话外,威胁之意满满,真要是人在详议手里出了问题,怕是难以脱责。“之前我们拖着他,他虽为人蛮横难缠,到底也没怎样。这张穰还在牢里关着,他如今又把那叫如烟的妓女送来,可是他暗中查出了什么,故意将这如烟送到我们手中?如若真是这样,那如烟身上必定担着什么干系,此事怕是……”吕宏达还在摸着胡子分析,这边董纪被他说得越来越心浮气躁。“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他真是晕了头,才会以为这疯狗是胡乱折腾,瞧瞧人家那话说的,还牵扯上了公主。这疯狗怎敢拿着公主当幌子?是真是有所依仗,还是故作姿态?可细细一想,那位公主无故被牵连,据说当晚言官的唾沫都快喷人脸上了,全依仗圣上才将此事压住,对方生了彻查到底的心思,也并不为过。且,不管杨變此举是否为公主授予,他既敢胆大妄为扯着公主做幌子,旁人就不得不掂量。如此一来,那‘拖’字诀还能有用?又思及方才杨變说的那话,别看当时董纪应付的好,实际上久在审刑院的他,知道对方之言并非妄言,这其下多少蝇营狗苟,真要是让人死在大牢里,到时候担责的只会是他一个人。怪不得,怪不得这个案子其他几个详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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