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慌乱之间,还裹走了大半边的被子,把江竹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晾在了那里。
“唔……”
福崽睡醒了,在被子里左右滚了个来回。
他看见江竹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趴在被子里,有些惊讶道:“咦,江大夫你睡觉还踢被子呀。”
江竹:……
小团子捂着嘴笑起来:“我三岁就不踢被子啦。”
江竹很是无奈,索性从炕上坐了起来,捏捏福崽的小鼻子道:“那你可是个好孩子。”
“嘻嘻,福崽是好孩子。”
小团子高兴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
江竹比了个“嘘”的手势,想来帮他穿衣裳,被福崽摇头拒绝了。
小团子动作麻利给自己穿好衣裤,套上外衫,就从炕上蹦下去,熟练的撑起拐杖。
“你陪着哥哥,我去放铜钱啦。”福崽这回压低了声音,撑着拐杖推门出去了。
江竹看着东屋的门复又被关上,“咕咚”一下又躺了回去。
叶安年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像个蚕蛹一样,背对着他,也看不到表情。
江竹伸手从背后把他连被子一起抱住,紧紧锁进自己怀里。
“你看看,我都叫福崽笑话了。”
叶安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嘴上嚷着:“我不管,不关我事。”
“那就别起了。”江竹说着,连腿也上了,直接把叶安年按的死死的。
“你……快放开!”
叶安年有些羞恼,又不敢大声,怕吵到还睡着的丁秋。
见他耳朵红的发粉,江竹唇边泛起的笑意更深,凑上去轻轻吻了吻,就放开了叶安年。
乍一被松开,叶安年立刻从被子里挣出来,翻身坐起来,瞪着江竹道:“幼稚!”
江竹躺在炕上笑得狡黠又得意。
叶安年不理他,迅速穿好衣裳,便出去打水洗漱。
人跑了,再躺着也没什么意思,江竹便也坐起身,穿衣,叠被子。
直到他也走了,躺在炕脚的丁秋才悠悠叹了口气,假装醒了过来。
他摸索着取来枕边的绑眼睛的白绑带,熟练的系好,然后穿衣穿鞋,收拾自己的铺盖,叠好码放在炕脚。
外面的小雨比先前更密了些,但院子又不大,叶安年便没有撑伞,端着盆子出去舀了缸里的水回来供大家洗漱。
他嗅着空气中泥土和青草混杂在一起的清新味道,感叹这里的空气质量是真的好,比他在现代北城的时候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端着木盆折返时,江竹迎面走来,接过他手里的盆子,把一把油纸伞塞进他手里。
“要舀水也不叫我。”
“就这么几步路。”叶安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