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呢孩子?”格列佛太太在将照片递过去前,确认了一下她的身份。
克莱尔心痛得几乎要站不住了,这比贝拉特里克斯的钻心咒还更令人难受千百倍。
她握在门框上的手指,一直在用力,已经泛白。
“我我是克莱尔的女儿,是加德纳夫妇的孙女。”
“哦!”格列佛太太轻轻抱住克莱尔,“孩子,我为你感到难过,愿上帝保佑你。”
哈利也是事后才知道,加德纳先生死于盖里葬礼的第二天。或许这是血缘之间冥冥的感应,才让加德纳先生于那天决然求死。
也是那天,克莱尔用出无数的咒语将伯德庄园攻击了个七零八落,小精灵们怎麽阻止都无济于事。
玛德琳已死,路易斯伯德被押去了阿兹卡班,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複仇的人只能对着这庞大的建筑物攻击。而后,又跪在一地破碎的石块中,掩面哭泣。
她是一只无能狂怒的困兽,是所有家人抛弃的小怪物。
自那以后,她搬进了加德纳宅,甩开了家养小精灵,一人独居着。
哈利在和克莱尔恋爱后,也曾多次拜访,就是昨天他在屋里边和克莱尔分手。又在这里的马路上转悠了半天,去找那条丢失的围巾。
二层小洋楼只有一间亮着灯光,哈利知道,按照以往克莱尔的习惯她现在应该正在泡澡。倒上一杯红酒,点上香薰蜡烛,在水中放入颜色梦幻的浴球,享受一个完美的泡澡时间。
他轻轻叹气,那股雾气有些模糊了视线。
哈利耳畔又响起那日马尔福的长篇大论,他应该多听听的,也应该多和克莱尔谈谈的。他对自己盲目自信,也对克莱尔太自信了。
停留片刻,哈利还是再次提起了脚步,消失在黑暗中。
还是不去打扰她了吧,哈利想。
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旁,克莱尔裹着浴衣藏在窗帘后面,看着那个熟悉的背景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範围之内。
为什麽不来敲门呢?克莱尔垂眸,将窗帘唰得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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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你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