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书见此赶紧倒来一杯温茶喂给傅时安。
有了茶水的润滑傅时安总算能勉强发出些声音,“我怎么了?”
“您得了风寒,都两日未睁眼了,”银书抽噎着端起药碗,“正好药凉的差不多了,少爷您赶紧把药喝了。”
傅时安端起碗一口闷完,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他连忙含了颗酥糖妄图压下满嘴的异味。
“督公呢?”
“督公照顾了您一日,方才才离开,”银书唠唠叨叨道:“您说您也是,干什么大半夜的就披了件大氅就四处乱跑,要不是督公去请了太医来,说不定您就……”
银书硬生生咽下去后半句话。
“是我任性了。”
“还好那晚是督公跟您睡,要是您自己睡,等到第二日发现还真不知道您要烧成什么样子了。”
见傅时安实在虚弱,银书也怕吵到他休息,多嘴了两句便端着盘子就下去了。督公刚刚嘱咐了,若少爷醒了定要叫他,她现在得赶紧去找督公才是。
一碗药下去也并没有变多好,傅时安仍觉得浑身难受的厉害,尤其是头一直在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狠狠皱起眉头,仿若这样就能好受一些。
意识再次变得混沌,忽地一双温柔的大手按在额上开始缓慢按摩,疼痛被缓解,眉头也不由得舒展开来。
“头很疼?”
傅时安就算不用睁开眼,也能知道来人是谁,他现在对宋非的声音已然熟悉非常了。
但他开始看向来人,现如今宋非的状况也不是很好,眼下的青黑浓重,唇瓣干涩,一看就是没休息。
银书方才说宋非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一日,傅时安忽地有些愧疚,伸手拉住了宋非,“别按了,督公也该休息休息。”
“我不累。”
或许是那晚的接触让两人又近了几分,傅时安看着这人冷冰冰的脸却并不感到害怕,反而从中看出了几分可爱来,总有种这人是在故作冷漠的感觉一般。
“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你了。”
明明是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来看傅时安,宋非却说的好似是顺便一般,没坐一会儿就要走。
“督公还有事要忙?”
“有些事情还没处理。”
“很急吗?”
宋非抿唇,“也不急。”
“督公脸色这么差,不急就放放,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眼见宋非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傅时安只好换了个法子,他扯了扯宋非的手,努力装出无辜的模样,“督公能陪我一起睡吗?我一个人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