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小心用大了劲,竟然把门给推开了。
房内空无一人,宋非并不在。
傅时安咽了口唾沫,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往日都是宋督公来找他,其实他还没进过宋督公的房间。
屋里暖烘烘的,应是燃着地龙。
一张系着窗幔的木床,一张乌木圆桌和几个圆凳,一扇山水画屏风,和正散发着缭缭香气的熏炉,再无其它了,连个书桌、书架都没有。
屏风后还有个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想必宋非是准备沐浴的。
可是人呢?
傅时安刚准备从屏风后中走出来,房门就被推开,吓得他下意识就躲在了浴桶之后。
“好了,这件事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
“是,督主”
是宋非和符霖。
看来宋非大半夜的还跑出去应该是为了公事了。两人没说几句,符霖便离去了。倒是宋非朝着屏风走过来,傅时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完全想不到自己被宋非发现后要怎么辩解才能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
“督主,药来了。”
门外有丫鬟敲门。
药?难道宋非生病了?
宋非转身去开门,端过药碗后一饮而尽。
等丫鬟走后,宋非似是自言自语道:“傅公子这药似乎没有用啊,喝了这么久也不见好。”
原来是喝的那种药,傅时安悬着的心放下,不过又暗自埋怨道:“我这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哪能喝下去就立竿见影。”
“所以,傅公子,你大半夜不睡觉潜入我房中,是为了给我改善药方的吗?”
宋非出现的无声无息,吓得傅时安快要跳起来。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
宋非笑眯眯的,好像一只捕获到猎物的狐貍。
“来看看你好些没。”
“那要试试吗?”
傅时安的脸烧红了,分别半个月,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实在越矩,现在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而且有次他误入青楼,才知原来男子之间欢愉是用那处,那他之前那样对宋非岂不是一直在轻薄他?
宋非一直行走世间,懂得肯定比他多,他怎么会同意自己那般胡闹呢?
傅时安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
宋非回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为了替我治病,我怎么会拒绝?”
原来只是为了治病啊。
傅时安心中的一点希冀被掐灭,连讨好的笑也僵在了脸上。原来自己对宋督公而言也并不特别啊。
不是因为他才能接受那样的治疗方式,只是因为能治病而已。
“宋大夫还治病吗?”
“治。”
“那宋大夫等我一下,我先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