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病要如何?”
宋非抬起头看着傅时安,“你不是说起码要坚持三个月以上?”
“那只能劳烦督公自己辛苦。”
“呵。”
宋非挑眉,似有些不可置信傅时安就如此轻易地就把他丢下不管了。
去护国寺祈福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只是当傅时安钻进马车时被多出的人影给吓了一大跳。
不是宋督公还能有谁?
“你怎么在这?”
傅时安皱起了眉头,看上去颇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
“太后娘娘前去祈福,我自是去伴驾的。”
忽地,有人敲了敲窗框,傅时安掀开帘子,见竟然是小太医。
竹沥落后马车半步,隔着马车窗帘只看见了傅时安,笑道:“我还以为夫人不会去呢,没想到竟看见了你家的马车。”
见到竹沥傅时安也很是惊讶,不过想到这人可是御医,万一太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带个太医去还是很有必要的。
竹沥高兴道:“本来我还担心护国寺里不是僧人便是那些贵妇人,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会很是无聊,没想你也要去,我总算有个伴了。”
两人时常讨论医术,关系突飞猛涨,竹沥也待傅时安亲切许多。
“我见到你也高兴。你放心,我小时也曾在护国寺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里面也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有空我带你去耍耍。”
“你讲真?”
竹沥兴奋起来,马车里却又忽地传出两声咳嗽。
原本被傅时安挡住身形的宋非坐直了身体,露出了自己的半张脸。
“督……督公,”可怜的小太医吓得都口吃起来。
“竹太医还有什么事吗?”
竹沥自然不敢多呆,告罪之后连忙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你赶他走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咱家就坐在傅公子身边也不得对咱家说上两句话。对着那小太医,就算是探出半个脑袋也要聊上半日。”
“也对,咱家一个见不得光的阉人哪里比得上芝兰玉树的竹太医呢?”
这还是宋非在傅时安面前第一次自称咱家,把傅时安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感觉这人是在阴阳怪气自己。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咱不咱家的。”
“咱家哪里不好好说话了?傅公子都知道咱家是个太监,自称为咱家不是正常的很?”宋非甚至故意扬起了声调,学着那些宫里太监说话的语气。
傅时安有些招架不来这样的宋非,无奈道:“不知我是哪里得罪宋大人了?”
宋非没说话,斜睨双眼,故意用着轻蔑的目光看着他,带着明晃晃的上位者的傲慢。
这样的宋非傅时安很是陌生,却又感到一些新奇。虽然明白现在宋非在向他闹脾气,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冒出一些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