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讨厌和时夏的亲密接触?
她为什么潜意识喜欢听顾苏澈讲述关于时夏的事情?
她为什么一整晚都在不自觉地望向同一个人?
……
所有的所有,一切折磨她致使她魂不守舍的问题,统统有了答案。
可这答案,顾苏舟甚至不敢偷偷讲给心里的小人儿。
太荒唐了,不止这份喜欢本身,也包括她自己。
她太荒唐了。
卑鄙,龌龊,无耻……更多更难听恶劣的贬义词,顾苏舟都觉得用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她自惭形秽。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时夏轻言细语,收敛了刚才的锋芒。
顾苏舟侧过头,避开她的视线,眉心微动,“我妹妹。”
话甫一出口,想到顾苏澈,顾苏舟心尖儿顷刻又刺痛了几下,更强烈的自我厌弃的情绪翻江倒海,将她折磨得泪腺几近爆发,泪花被艰难地憋了回去,眼眶酸涩得厉害。
后脊背一阵阵发麻,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时夏的身子还在越逼越近。
顾苏舟的脚后跟不知不觉间抵住了墙壁,没有退路了。
是的,没有退路了。
她穿着外套,却好像还是可以感知到瓷砖的冰凉。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顾苏舟吸了口气,倏尔往前倾了倾身体,下巴歪打正着地碰上时夏的肩膀。
撞得不轻,她吃痛了一瞬,敛起眼眉,咬了咬薄唇。
刚吸入体内的空气托着她的心脏,一同战战兢兢t地吊悬在嗓子眼。
待顾苏舟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时夏松松垮垮地轻揽腰肢。
紧张到脑子缺氧般地转不动,顾苏舟忘了撤开,思考的竟是,这个亲密的拥抱比她想象中还要舒服,舒服得多。
酒气弥散在咫尺的呼吸中,让清醒的人也迷离。
香玉在怀,幻想过无数次的愿望终于成真,贪婪是人和动物的本性,喝醉的人更控制不住欲念。
时夏冒冒失失,凑近顾苏舟的耳廓,热气打在她的肌肤上,耳后根明显更红了。
时夏见状,心满意足,比起嘴硬,某人的身体反应更诚实,她似笑非笑地魅惑道,“顾总,你好闷骚啊。”
比如现在,明明不抗拒她的拥抱,她的亲近,但身子还是紧绷绷,像调到极致的琴弦,丝毫不松懈。
即便顾苏舟的心动程度有一百,最多也只会表现出七八十。
时夏只好赌,赌她有多喜欢自己。
习惯了收不到回答,也不盼着收到,没有被顾苏舟排斥地推开,已经达到时夏的目标和心愿。
就这样安静了秒针转动一圈的时间,时夏嗅了嗅鼻尖的发丝,稍稍收紧胳膊,声音闷闷的,缱绻道,“姐姐,我好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