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苏舟又点头,时夏笑着打趣,“顾总今晚怎么这么沉默?见到我心情不好?”
“没有。”
话音还没停,顾苏舟便脱口而出。
紧接着,她与时夏面面相t觑,直到时夏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顾苏舟才慌张瞥开视线。
时夏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松松软软拥抱着她,“那就好,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一定要告诉我。”
“好。”
严肃正经的氛围过去,时夏望了望远处人潮涌动的小摊小贩,又是那副让人拒绝不了的口吻,“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快点答应,我看到那边有很多小玩意儿,想买给你。”
街边灯光洒下,晕染思绪。
顾苏舟清醒地感受着自己心跳加速,明明是催促的话,时夏却说得礼貌而孩子气,给足了她在这段关系中的决定权和掌握权,又真诚得让她想清醒地为她沉沦,为她放弃底线,为她敞开禁区。
她也想当一次“瘾君子”。
顾苏舟顿时生出不理智的冲动,时夏是她甘心押上全部家产甚至一切去作赌注的绝对诱惑。
可是在这场赌局里,她会输吗?
“好。”顾苏舟轻声道。
步行道熙熙攘攘,时夏和顾苏舟并排走着,冬天人们穿得厚实,人群又拥挤,她们的肩膀时而被簇拥着撞在一起,最后顾苏舟直接紧贴时夏半个身位。
须臾,又往前逛了几步。
三两个小孩边跑边打闹,和顾苏舟擦身而过。
时夏迅速伸手揽着顾苏舟肩膀,将她圈进自己怀里,趴在她耳边,以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音量说,“人多,我牵着你,这样不会走散。”
顾苏舟背对着时夏,靠在她怀里,想象着时夏说话的样子,娇柔地应声,“好。”
她们手牵着手,在地上踩下一步一个隐形的脚印,片刻,时夏试探地拉着顾苏舟的手揣进自己暖烘烘的大衣口袋里。
她没有装模像样地解释这一举动是怕顾苏舟手冷,因为她们十指相扣的时候,手心热得像握了一个小火炉。
时夏强自镇定,目视着前方,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顾苏舟却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挣了挣手,时夏以为自己引人不适,正着急要松开,却被牵得更紧了。
她这才安下心来。
走着走着,她们在一个卖精致装饰品的小摊前驻足。
时夏盯着左上角的一对“小狗摆件”,撩起大衣微蹲了下去,她指着自己中意的商品,和卖家小姐姐说:“把那个拿给我看看好吗?”
“当然可以。”
时夏接过物件,捧在一只手里,展示给顾苏舟,欣喜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顾苏舟将视线从时夏闪着星星期待的瞳孔里转移到“小狗摆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