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你可别想着玩什么御驾亲征,当心老家不稳被人偷了!
陆云深感受到了,嗅嗅每根猫毛里都写着“质疑”:“朕自幼也是熟读兵书的。”
这和你的兵书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清楚对面是谁吗?
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人,你拿什么和人家对抗?
嗅嗅恨不得把这人的脑袋砸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怎么长的。
在野外遭遇,会更加危险!
“朕不能拿全城的百姓,一起作赌注。”陆云深道,“正因为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才需不断派兵确认。”
嗅嗅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禁锢在了黑衣人的话语中——他只说了一个结果,中间过程根本一个字没提。
万一中间不是这样的呢?
喵~
你想派人,就去吧。
看到它松口,陆云深有些意外。
这猫总把自己当无所不知的圣人,这会儿突然避让,真让人不习惯。
嗅嗅不知道怎么解释,喵了一声:你知道要派谁?
“朝中几个将军,虽说年纪都已经不轻了,但尚能一战。”陆云深道,“还有些年轻人……”
那还是让经验丰富的老将军们去吧。
嗅嗅喵了一声,那些新人可都是你未来的班底,这会儿全折在里面,你哭都来不及。
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居然就把这事儿敲定了。让个能攻城的老将军,带着从京畿临时调拨的兵马,先去迎战。
嗅嗅低着头,有些失落。
陆云深摸摸它的毛,它回舔了陆云深一下。
若是按太师的遭遇,这老将军,大概是回不来了。
晚间的时候,张让派人来报,东厂的人已着便装,将曹家围得水泄不通。南仓看过了,有些损耗,尚属正常。
有些事情,只要窗户纸还没捅破,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陆云深示意他,将南仓的米,运往宫中,曹家派几个人盯着便是,别让齐王妃跑了。宫里这几日,就别折腾了,让太妃们迁到善才人原址和小张皇后那里,先过两天安生日子。
十天之后,又一封战报而来。
居然是血书!
这封书信是一只青鸟送来的,在摘星阁的小道士取下信后,那青鸟立刻化成了灰。
那小道士不识字,立刻将这信给了苏子安。
苏子安只闻到了信里奇怪的味道,吓得拆都没敢拆,急忙将这封信,递到了陆云深的手中。
太师大败,被困水牢山!
奇怪?这是在摇人救他?嗅嗅看着那份血书,百思不得其解,还有谁能救他,难不成是我?
嗅嗅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陆云深大喝——
“来人,召集臣工诸部,马上!”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往外面跑。嗅嗅一下子跳到苏子安怀中,示意赶紧跟上。
等到了小朝的御书房,诸位大人们都没到,他扔了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