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眨眨眼,足够了。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老臣反对。”说话的是太傅,“今年西边遭灾,难保那边不会又重新叛乱,还得准备赈灾的粮食……”
陆云深皱起眉头。
他说的没错,可是,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现在上下一心,要浇灭东边的海患,好补充盐税,怎么这个时候谈起西边的事了?
“那太傅倒是说说,还有什么生钱的法子?”陆云深坐在椅子上,摸着嗅嗅的背。
嗅嗅觉得他的力道有点大。
“太后娘娘那有银子!”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太后爱财,岂能没有银子?
陆云深抬头,露出兴味。他早就想打主意了。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太傅。
“得想办法让太后拿出钱来。”太傅似受到什么鼓舞,滔滔不绝,“她那屋子里,堆满了银子,穿钱的绳子都烂了,也不见她拿出来用。”
“卿怎么知道,太后屋里的银子是什么样子的?”陆云深撑着下巴问。
嗅嗅眯起眼,打了个呵欠。
陆云深你可真能装,明明太傅就说到你心眼里去了,你还在这儿假模假样。
“臣不知,臣只是听闻……”
“从哪听闻?”陆云深反问,“私传宫闱秘密,可是死罪。”
太傅头上生出汗来。
宫中无秘密,那些“秘话”早就流了出来,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但这话可不能光明正大地讲。
“老臣,老臣……”
“太傅不要慌张,将谁说与你听的讲出来,朕一定好好严办。”陆云深走到他面前,扶起他佝偻的身子,“太傅说着话,怎么就弯腰了呢。”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老把戏了。
“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陆云深道,“太后的银子,可是先帝和朕孝敬给她老人家的,她一点一滴攒起来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