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他们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
顾槐松说:“昨天对你发脾气,是我的错,对不起。”
许雁暗舒一口气,他挤出一个笑:“没关”
“但我确实生气,因为你。”顾槐松打断了他大度的原谅,满脸严肃的盯着许雁,“我不喜欢你和别人走得那么近。”
“你说什么——”许雁依然企图装傻。
顾槐松有耐心地重复道:“我说,我不喜欢你和陌生人靠得那么近,你们还一起跳舞。”
“我会吃醋。”
许雁两只手无意识捏紧身后的料理台沿。
他大脑宕机。
喘息
许雁无措地抓紧台沿,感受到顾槐松专注的目光,心跳如擂鼓,鼓点密集地砸在心上,震得他头昏脑胀。
他想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又怕自作多情被对方嘲笑,想说的话在喉咙间翻来覆去几遭,终究咽住。
许雁只是低着头问:“为什么吃醋?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到互相吃醋的地步。”
“为什么没有到吃醋的地步?”顾槐松反问,“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既然这样,互相忠诚是必须的吧。”
“等等”许雁没跟上他的逻辑,“什么在一起了?我们?”
顾槐松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目光暗含谴责。
许雁揉了揉鼻梁,总算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为什么顾槐松昨晚那么生气、又为什么对方总是拉着他聊天,原来自始自终,他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嗯所以我们什么是时候在一起的?”许雁顺着他的意思问。
顾槐松含蓄地说:“你说要来我家的那天。”
许雁想,那只是一次互相满足性需求的约会罢了,怎么在顾槐松眼里,就成了确定关系的一日呢?
“你好像误会了。”许雁小心翼翼道:“我们只是炮友吧……?没有必要互相忠诚。”
顾槐松抿唇:“那天晚上我亲了你,你没拒绝。”
许雁耳朵尖泛红:“所以呢?”
“而且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说喜欢我。”顾槐松见他面上无动于衷,接着说。
那不是床笫间的荤话吗?许雁心里咆哮,两个人缠缠绵绵搂在一起时,当然要拣着好听的话说啊,难道说:我不喜欢你,只是想和你睡一觉,明天就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所以你得好好伺候我?
那换谁不萎啊?
许雁讪笑,呵呵呵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裹挟着他的尴尬四处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