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酒驾?”温景宴扶他站稳,“路都走不直了还开车?”
宁江泽的头是有点晕,但还没到醉的地步,“你少偷换概念,你不拽我我能摔么?”
温景宴把他塞进车后座,笑了笑说:“看来确实没醉。”
但是有的话就不能说太早,宁江泽神经松懈,往后座靠了会儿,眼皮子就撑不住了。
温景宴一路开到青山别居,怎么叫都叫不醒。宁江泽身上套着件烟灰色毛衣,中间挺大一个乐高兔的图案,宽宽松松,穿着尽显慵懒气,也没个兜。
衣摆下露出白色打底衣,温景宴撩开,伸手摸他的裤子口袋,看有没有电梯卡。
没找到。
温景宴站在车外,身子探进车内,轻轻拍了拍宁江泽的脸,“你的电梯卡在哪儿?”
酒后劲儿上来了,宁江泽意识混沌,因为被扰了清梦而感到不快,皱眉“嗯”了声。
温景宴觉得自己应该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趁人喝醉酒,捏了捏对方的脸,“嗯什么?”
“不回家了?”他笑问。
宁江泽似哼哼,又嗯了下。
温景宴说:“那去我那儿?”
宁江泽:“嗯。”
见过喝醉酒闹的吐的哭的,没见过醉了比平时还乖的。温景宴怕宁江泽明天酒醒了不认账,点开手机录音,叫他的名字:“江泽。”
宁江泽歪着脑袋,呼吸很轻,睫毛颤了颤。
“要不要跟我回家?”温景宴问。
紧闭的眼睛挣扎着睁开睨着他,宁江泽如同信号不好,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深夜车库无人经过,宁江泽从外表看着还算正常,对上眼,温景宴望进他卸下冷淡和傲气的眼睛里。
直至此刻,他真的相信宁江泽醉了。
不是为了试探或者别的些什么而装模作样。
缀着灯光的眸子像波光粼粼的湖,温景宴突然很想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一块石头。
想要引起波澜。
视线从眼睛移到红润的嘴唇,盯了几秒后再次看向宁江泽的眼睛。他轻声细语,仿佛诱哄:“为什么愿意跟我走?”
宁江泽不说话,微抿了下唇。
宽厚的大手从他的脸侧移到后颈,温景宴轻轻揉了一把,押下赌注:“喜欢我?”
声音温柔缓和,给足宁江泽思考的时间。但是宁江泽此时的脑子根本转不动,他直愣地看着温景宴,眉头因为思考不了这个问题而越蹙越紧。
“不知道。”昨天心电图检查报告上并没有任何问题,可现在胸腔中的跳动犹如台风天的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