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下了这个定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顾时的问题,看着顾时在他的预算表里缝缝补补一大堆,最后他的申请额度比之他之前算的十万硬是翻了一番。
穷奇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坑了:“这玩意儿钱越多越难申请吧?”
“二十万不算多啊。”顾时翻了一下其他三个院子的账目,“你可能对钟山疗养院的服务方向有点误解。”
钟山疗养院,除了病理和养老这两种疗养方式所必须有的护理手段和医疗手段之外,其他的一切服务都是秉承着“高度自由”和“满足您的一切需求”的理念来做的。
简单的讲,四个院子的服务规格不同,而在相对应的服务规格内,除了必要的疗养手段之外,别的一切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院里都是会满足到客户的。
只要你规格够高,身体又允许的情况下,突然说自己要从钟山出发前往北欧小镇滑雪,院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满足你的愿望。
顾时解释了一下:“你和饕餮,挂了俩疗养院的名额,三界院对外宣称是钟山疗养院规格最高的院落,一个月就得交十五万,你们两个加起来一次才花二十万,比夸父好伺候多了。”
穷奇看着打印机里正在打印的预算表,突然后悔自己没再多整点花样。
顾时给穷奇的预算表盖上了自己的戳,装进文件袋里,塞给了疗养院人事部总管李闭嘴:“你反正要下去,顺手拿去给财务部就行。”
“哦哦好!”李闭嘴收好了文件袋。
穷奇想着去找谢九思打一架,干脆的扭头就走了,而李闭嘴也被饕餮拉着就要往外走。
李闭嘴一步三回头,最后在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回头看向顾时,问:“顾时,你跟谢九思什么关系啊?”
顾时抬手一压帽檐,毫不犹豫:“绝交关系!”
李闭嘴:“?”
不对啊?
这跟谢九思说的可不一样!
李闭嘴嘴比脑子快:“啊?你不是害羞吗?”
“?”顾时不敢置信,他指了指自己,“害羞?我??谁说的???”
他的调子一声比一声高,气势汹汹的,饶是李闭嘴都缩了缩脖子,正要说话,就见顾时“嘭”地一声捶了一下桌子,直接把办公室的实木书桌拍掉了一个角。
“谢九思说的是不是!”
李闭嘴看看被拍掉的那个桌角,脖子一缩,嘴巴闭得紧紧的,安静如鸡的被看了会儿戏的饕餮拽走了。
顾时瞪着被带上的门,可把他给气坏了,一把摘了头上的鸭舌帽,摸出抽屉里的镜子来,看了一眼少了一撮的头毛,更气了!
他重新戴上帽子,一转头,就看到了被他一巴掌削下去的桌角。
顾时一愣,反应过来,骂了句脏话,摸到器材室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木工胶水,灰溜溜的拎着胶开始糊起了办公桌。
他给桌角糊着胶,余光还看得到他歪歪戴着的鸭舌帽帽檐。
顾时越涂越气,越涂越气,他深深地呼吸着,把桌角怼稳了之后,气得原地蹦了几蹦。
“谢九思!给爷死!!!”
刚给一群惴惴不安的神魔放完了混沌骂街p4音频的谢九思脚步一顿,差点还以为自己还在会议厅里,忘记关掉音频了。
他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这个办公室上挂的牌牌。
是顾时的办公室没错。
谢九思狐疑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有气没处撒的顾时正在办公室里狰狞凶狠的……蹦恰恰。
谢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