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看他打开门锁,这才发现卧室的门一直是锁着的,那就说明刚才江霖不是从门进来的。
那是从哪里进来的?
她愣了下,扭头看向大开着的窗口,却忍不住有些狐疑。
不能吧?
窗口外面可是隔着一条差不多两米宽的深沟,他要是从窗口进来,那岂不是说他直接从深沟跨过来?
白榆站起来走到窗口,然后很快就确定了。
他的确是从窗口进来的。
卧室的木门并不结实,以他的力气只要踹上两脚就能把门踹开,可他没有,反而选择从深沟跳过来。
不是他没想到,是他担心踹门会吓到她。
白榆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因为做了噩梦而沮丧的心里也在这一刻仿佛被治愈了。
在窗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返回床上,朦胧的月色从窗口洒进来,卧室再次恢复了静谧。
白榆抱着多出来的枕头,却没了睡意。
其实她刚才大可不必跟江霖说对不起的。
两人都已经拍了结婚照,江霖还递交了结婚申请报告,就差一步他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
既然是正式的夫妻,牵个手怎么了?
靠个身子又怎么了?
就算刚才两人的嘴唇真的贴到一起又怎么了?
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白榆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做错了,最终她决定——
如果有下次的话,她一定不会再!害!羞!了!!!
江霖那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他们还得再等三四天才能返京。
这天起来后,白榆吃完早饭,便带上帽子出发去邮政局打电话。
白老太接到白榆的电话又惊又喜,不过很快她就被吓得只有惊了。
“小榆儿你说什么?你现在人在琼州岛?你没有去南京,而是一个人跑去找江霖?”
“你跟江霖已经打结婚报告了?你现在才来告诉我们,你怎么不生完孩子再回来?”
白榆:“……”
白老太向来是舍不得跟孙女生气的,只是这回她觉得白榆实在是太胆肥了,居然一个人千里迢迢跑去琼州岛,万一途中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她早该想到了,好端端卖掉工作,又说什么去南京散心,其实都是借口!
白榆连忙安抚道:“奶奶你别生气,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琼州岛,,我同事她爷爷安排了一个要过来琼州岛报道的军官跟我同行,那位军官是个很会照顾人的同志,所以我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和麻烦。”
听到这话,白老太心里的气消了一些,但还是绷着脸:“那你和江霖怎么回事?真的已经打结婚报告了?”
白榆点头:“嗯,结婚报告已经下来了,再过三四天我们就回京城去。”
她这次过来并没有带户口,两人要领证只能回京城领,而且他们俩的事情总要让众人知道。
白老太沉默了下:“那你这是考虑清楚了?”
她知道江霖这孩子很不错,只是一想到结婚后白榆就要跟着去琼州岛,以后要见一面都难,她就心生不舍。
白榆:“考虑清楚了,奶奶你不是说江霖哥他挺不错嘛?我考虑后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不贪女色,肯定不会跟江凯一样三心二意,而且他个人能力很优秀,跟着他绝对能衣食无忧,更主要是他很有责任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肯定能够护着我。”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江霖的优点,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连耳根都悄悄燃烧了起来。
女大不中留。
白老太心里叹了句:“既然你考虑清楚了,奶奶也不说什么,等你过几天回来再说,就这样了,电话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