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由衷也戴了手套,接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心形、星星形状的东西,献宝似地给他看。
“仙女棒?!”谈心确实有点惊讶,抓着他衣服抖了抖,“你这是哆啦a梦的口袋吗?什么时候买的?”
沈由衷很得意:“吃饭的地方旁边有家蛋糕店,我进去问了问,果然有卖这个的,就买了不少。”接着掏出打火机,“点不点?”
黄铜火机没带上飞机,这会儿拿的只是个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
谈心觑了觑安静的四周,立刻点头:“点!”
沈由衷“啪”地一声按出火苗,点亮了两根心形的仙女棒,顶端各自迸发出一小朵璀璨炫目的火花,在黯淡的夜色中照亮了两人的脸。
“你虽然还没来得及看见极光出现的村落,但总算见过有人在深夜给你放烟火。”他看着对方像是揉进了一把碎金的眼睛,轻声说,“谈心,一切皆有可能,你值得一切最好的。”
或许仙女棒的火花太过夺目,把他映得眼眶发酸,谈心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火花消失,眼前归于黯淡,只有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明亮如星。
心中那点本就压不住的喜欢,在此刻蓬勃壮大起来。
只是……想逃逃不掉,又不得不一步步地接受沈由衷的好意,还无法回馈对方想要的情感,他内心也很煎熬。
谈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拽着胸口衣襟拉过沈由衷,仰头在对方唇上一吻。
一触即放,算是感谢,探出头的心仓促地回到安全距离,却独自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如果可以的话,谈心也想选择大大方方接受,尝试着去谈一场恋爱,可他就是做不到。
没有确凿的理由可以解释,更不敢坦白心里的恐惧,宛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由衷知道革命之路还有得走,并不急于在今天就确定什么,更不想为难他,于是轻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把手里剩下的几根仙女棒往前一递:“都点了吧,也带不走。”
小火花从他们手中次第绽放,在这个静谧的冬夜留下一片满含爱意的光影。
两人有尝试过拍照和录像,但过程中两个手机轮番冻“死”,只能回去再检验是否有残存的成果留下。
不知道在这里放仙女棒合不合规,反正放都放了,他们偷感很重地“毁尸灭迹”,确认不会留下消防隐患后,把烧剩下的铁钎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快步离开。
羽绒服虽好,但在外头待这一小会儿,热量也要散尽了啦!
“小红”和“小蓝”一路飞奔回到了酒店房间,一进门被逼仄的环境小小震撼了一下。
沈由衷显然是没住过这么小的房间,谈心也有些年头没住快捷酒店了,嫌弃倒是谈不上嫌弃,只是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有点不习惯。
巴掌大的一块地儿,进门一个衣柜,放了一张一米八大床,对面是电视柜和电视,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里就不剩什么了。
洗手间也很窄小简陋,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异味,跟屋里遗留的烟味儿、脚臭味儿欢喜地结合在一起,加上暖气加持,对人的呼吸器官产生了十分有力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