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板,这里,您看看。”
一听便知这就是自己父亲的声音,钟劫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往后退了退。
避开了人群,谢老板露出了本色,他笑了笑:“别看,还有力气躲呢!”
“嗐!不知道她和她的哪个前夫哥造出来的这么个玩意,打又打不死,特别耐活!”钟劫的父亲无故地羞辱了他的妻子。
王夫人若无其事地走在最后,他们人都进来后,她便把门关上了。
钟劫缩到了角落,很害怕又有些不甘,他问:“杀人,杀人很好玩是不是?”
“一命偿一命,天经地义,你还嘴硬!喝了吧!”话毕,钟劫的父亲将他新买来的东西丢到了钟劫跟前。
那只白瓶子骨碌滚了一圈后,停在了墙角,钟劫没有去捡。
“不喝是吧?!”想不到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自己的父亲。
他一脚足劲踹过来,将钟劫踹倒了,紧接着又是一脚:“供你花钱上学还不够吗?还是嫌你自己惹的祸不够是不是?!”
“喝!要我喂你啊?”
钟劫窝在墙角里,浑身疼得爬不起了,父亲趁机又是一脚,胸口一声闷响,听是自己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断了,钟劫没敢张嘴吭声。
看钟劫不怎么动弹了,父亲把王夫人拉来,指使道:“瓶盖拧开!摁着他的手!”
王夫人忙活的时候,父亲还不忘转身跟谢老板说:“谢老板啊,别急哈,一会儿就好……”
谢老板手举着相机,镜头对准血淋淋的钟劫,道:“嗯,这间没什么人,手利索一点吧。”
母亲靠近了钟劫,钟劫想她还有些善念吧,就沙哑着嗓子说:“妈……你救救我……好……好不好……”
父亲揪住了钟劫的头发,母亲摁着他的两只手,地上的农药已经被他们打开了。
“好,我保证不会再让他发出声音了。”话毕,父亲的手终于拿起了那瓶敞开的毒药。
他将瓶口怼进了钟劫的嘴里。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个东西是什么味道的。
很苦,带着一股酸味,入口有很强的一种灼烧感,而且刺鼻,想不起当时咽了多久,只知道最后瓶子空了,自己被放开的那刻他们的笑声很刺耳。
“谢老板,一整瓶都灌进去了!怎么样!工作的事……”
很快,钟劫有了反应,他开始大口的吐着黑血,浑身不受控制的发颤,肚子很痛,裤子不知什么时候湿透了。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行……”谢老板转身把视频给了自己夫人看,口中轻笑:“忠强应该喜欢这种片子……”
她夫人避着钟劫,道:“好,待会儿给他看看。”
钟劫还没死透,他口中不断往外淌着白沫,一只已经凉透了的手盖着肚子,张着嘴望着天。
如果‘那个地方’有医院就好了,他现在好难受好难受,说不清自己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