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下意识想挠挠头,手还没举起就被钟琢宁打下去了,便立刻反应过来,又端正坐好。
一面不着痕迹地夸起钟琢宁:“我们宗门里能找到的人中,医术最好炼丹天赋也最高的不就是钟琢宁吗!为了保护我这张俊俏的脸,我决定来找钟琢宁。但他们俩又不对付,我就只能捂着伤口一个人跑来了。”
说着说着,白羽都有点心酸了,但最后还是强调道:“不是谢兄的错,他也很愧疚。”
钟琢宁:“……”
楚翊:“……”
有病。
楚翊顿了顿,道:“你还挺大度的,不记仇。”
……
钟涟青道:“所以你是说,白羽性格好在,他不记仇?”
他看了眼楚翊,“你想法还挺特别的。”
听出你在骂我了!
楚翊气道:“我明明是为了表达,我对他们俩如何成为朋友的疑惑的好吗?”
“你又暗暗骂我!哪有做追求者做成你这样的?!”
楚翊拿起被子往他那边扔。
钟涟青接住后就着被子又将他压下。
“你幼不幼稚?”
“我不幼稚啊!谁拿被子谁幼稚!”
“吱——”
门被推开。
随着那人进门的动作,屋里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钟琢宁压着眉眼,扫过他们一眼,端着药汤坐下。
“醒了就把药喝了。”
“多谢。”
楚翊接过药汤坐好,低头一口口啄了起来。
老实说,他现在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钟琢宁。
但即便心里还没想好,行动却更快一步地表现出了冷淡。
狭小的屋里明明多了一人,却瞬间从方才的热闹变为了尴尬的沉默。
钟琢宁开口道:“刚好是最后一份药,明日就不必吃了。”
楚翊道:“最后一份……我睡了几天啊?”
“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楚翊又道:“那我昏迷的时候,怎么喝的药啊?”
钟涟青笑了笑:“当然是我捏着你下巴,一勺勺送进去的。”
楚翊自讨无趣,闭了嘴乖乖喝药。
喝完后,他将空碗放在桌上,屋里又陷入了安静。
楚翊问道:“桑淮呢?怎么没见他?”
钟涟青道:“他最近比较忙。皇帝薨了,继承人却还未定下,他那些兄弟姐妹又都被三皇子杀了个干净。身为七皇子他自然要去旁系找合适人选继承大统。”
“除此之外,他好像还在忙另一件事……”
钟涟青只听他提过一嘴,因此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