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钟涟青道,“他的道侣重伤濒死。”
楚翊从未见过所谓的飞星宗宗主的道侣,曾经和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位道侣可能和宗主感情并不深,或许只是露水姻缘一拍即散,才会从没露面。
毕竟即便是飞星宗的弟子,也从来没有在宗门内见到过宗主的道侣。
一个大活人,若是生活在飞星宗,怎么可能毫无痕迹?
可如果没有生活在飞星宗,那么就论宗主的忙碌程度,两人一定极少见面,又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他记得,祁今越的父亲是个特别理智的人啊。
听钟涟青这话,楚翊觉出点不对:“他的道侣一直在飞星宗吗?”
钟涟青沉默了下:“在。”
回答完后,他迅速道:“别问了,再问就涉及到不可说的隐私了。”
钟涟青弯着眸朝他笑。
楚翊表示理解,不再问下去。
毕竟是祁今越的私人事情,钟涟青自然不好直接告诉他。
这样对祁今越不尊重。
不过经钟涟青说了这么几句,再联系祁今越从前和他说的云里雾里的话。
楚翊感觉……
其实更不明白了。
当初祁今越的意思是,她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父亲,一个母亲,然后像所有幸福的家庭一样,生活在一起。
楚翊便以为她的母亲并不在飞星宗。
现在的意思是,一直都在……?
楚翊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了。
他开口问道:“你知道她具体是为什么心烦吗?要不我们就从这里切入?”
少年脸上显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前世作为祁今越的同门,钟涟青当然知道。
但是……
“行不通。”
钟涟青解释道:“她烦心的是家事,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们怎么解释消息来源。况且,就算我们编借口解释清楚了,难道就可以帮她解决了吗?”
荒芜的半废弃山峰上满是杂草。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楚翊灰心丧气,蹲在地上慢慢拔草,扯的力气很大。
钟涟青也蹲下来,视线落在楚翊扯草的手指上。
像是在跟着楚翊一起,用意念拔草。
他叹口气。
“你们好?”
头顶传来一声迟疑的问候声。
楚翊耳朵微动,仰头看见是祁今越后,他“噌”地一下站起来,立马挂上笑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