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冠灼沉吟片刻,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老祖宗希望他早点回去,还是多在这里留几天呢?
他抬头小心翼翼去看师从烨脸色,却发现老祖宗脸色似乎有点不大好看:“在这南郊,你就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吗?”
“如今宫中还有许多政事需要处理,先前你说的垦荒政策也要想办法推行。季大人……贪图享乐,可不是什么好事。”
短短的一番话,说得季冠灼有些心虚。
他原本还真打算先斩后奏在这里停几天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早些回去。”季冠灼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师从烨想他早些回去,便道。
“早些?怎么个早法?”偏偏师从烨像是非要知道个结果一般。
季冠灼被问得苦笑,无奈道:“臣今日收拾好的话,便回去。您看如何?”
就看到师从烨赏了他一个“这还差不多的眼神”:“那还不快去?”
季冠灼无奈:“那麻烦您等等我。”
他回去的路上,揪了一把略微长了些许的头发,实在有些想不通。
老祖宗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多年苦熬易感期,一朝得到信息素抚慰,终于失常了?
半个时辰后,师从烨在马车外瞧见了拎着包袱的季冠灼,和跟在他身后的孩子。
那孩子瞧起来也不过十岁的年纪,面对他的时候有些怯生生的。
一跟他的视线对上,便躲在季冠灼身后。
“这便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悦的气息。
“是。”方才去来的路上,季冠灼已经替小熊紧急想了一个名字,“他叫熊书染,先留在我身旁服侍。日后倘若愿意读书或是习武,我都会替他找师父。”
“小熊,快来见礼。”季冠灼摸了摸熊书染的头,让他走出去。
熊书染站在马车中央,乖乖低头跟师从烨见礼。
“草民拜见皇上。”他跪下,恭恭敬敬地磕头,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不安。
先前季大人总同他说,皇上素来温柔可亲。
他怎么觉得好像不太一样?
“起来吧。”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令他有些害怕。
他站起身,刚要回到季冠灼身边。马车却忽然动了。
惯性令熊书染后退几步,跌跌撞撞地跌坐在季冠灼怀中。
“哎哟……”季冠灼扶着熊书染,只觉得腿骨都被他腿后的骨头磕得生疼,“小心点,磕着怎么办。”
“季大人,对不起。”眼前的孩子低下头,怯生生的样子。
季冠灼忍不住摸摸他的腿:“磕疼没?”
熊书染本来就不是外向的孩子。
原本表现得机智伶俐,也是在当时的条件下,不得已而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