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冠灼心疼得眼睛都红了,颤抖着手去揭纱布。
最后一层纱布被解开,伤口暴露在他面前。
师从烨心口的地方被不知什么击出一块血肉模糊的痕迹,伤口要愈合不愈合的,看起来格外可怖。
除却这一处伤以外,师从烨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有一些许是陈年旧伤,已经只余下疮疤。落在季冠灼眼里,却让他心疼不已。
师从烨轻轻地摩挲着季冠灼的后颈,柔声道:“没事,我恢复能力很好的,只是会留下些伤疤而已,不严重。”
“墙边第二个匣子里装的有金疮药跟纱布,能不能帮我换一换?”
季冠灼闷不吭声地转身去拿金疮药。
真正用酒擦洗过师从烨的伤口,才发现伤口的确不是很严重。
只是溃烂的面积有些大,再加上愈合一半的缘故,看起来才格外狰狞。
师从烨像是有些疼,清洗伤口的时候,指尖一直在季冠灼的腺体附近摩挲,像是要分散自己注意力。
只是他好过,季冠灼的腰却被按得发软,差点没摔到师从烨怀里。
他咬着嘴唇,低声问道:“这里是怎么伤到的?”
“回京之前,我带兵去了趟赤柳镇。”
他将季冠灼之前在乌乡遇到的那几个人和赤柳镇的关系简短说明一番:“贰一行动快,赤柳镇的普通百姓几乎已被换走。我便带兵将赤柳镇重重把守起来,清查其中的北狄探子。”
“为首的北狄探子自知大势已去,试图暗器伤人,却被这个挡了下来。”
说着,他拿出一支抑制剂的针管,正是他在季冠灼床上见过的那个。
针管中的东西已经被他用干净,只余空荡荡的针管,被他小心地收在心口处。
如今针管上却被击打出一个极深的凹槽,整个都变了形。
师从烨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在这是你给我的,我没舍得丢。那人被抓起来之后,才发现暗器上淬了剧毒。倘若不是我没舍得丢它,说不定当真要命丧当场。”
季冠灼把上了药的伤口包好,抬头看向师从烨。
便见师从烨将针管放在嘴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季冠灼想到针管曾在他手上的经历,一张脸陡然涨红。
他毫不客气地把师从烨往后一推,整个按在了软榻上。
而后跨坐在他腰间,格外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屋里浓重的青梅气味和桂花香气混杂,让人指尖微动。
师从烨像是有些意外,瞪大眼睛,唇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泽明想跟我说什么?”
“你别看我!”季冠灼恼羞成怒,胆大包天地捂住师从烨的眼。
在电视中第一次看到师从烨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