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他一张脸红得几乎都要滴血。
季冠灼究竟在尚书房中都做了些什么?
剧烈的信息素波动牵动着季冠灼的情绪,将他从梦中催醒。
他在马车里睁开眼睛,探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
今天一早他便催着宫人准备马车,紧赶慢赶终于在下朝前离开皇宫,如今已行至郊外的狂野。
但腺体处的鼓胀感还是令他有些心虚。
他一手按在腺体上,小心翼翼地想。
如今他已经快到南郊了,师从烨应该不会杀到这里来追杀他吧?
马车晃晃悠悠,从官道上行过,最终在一个村落前停下。
季冠灼从马车上跳下,抬手挡在眼前遮住过于明亮的天光,去打量整个村落的景象。
整个村落并不大,房屋也都显得格外老旧。
但正是沧月农村原汁原味的景象。
深吸一口空气,泥土的芬芳甚至掩盖过信息素的味道。
他努力记下眼前景象,打算回宫后便努力学画画,争取把自己在沧月的一切见闻都全部描绘出来。
倘若能够留存到后世,也算是极佳的考古素材。
他抬脚,踏入这个古旧的村落。
袁留群睡得正香,便被属下从梦中叫醒。
是以看到季冠灼时,他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耐。
他瞧这个权户部侍郎,长得白白嫩嫩的。
一双手看起来便是读书人的手,能有多少本事?
是以态度多少轻慢一些:“季大人,抱歉。本官昨日处理盐碱地一事,处理得有些晚了。今日没能早起迎接你。”
季冠灼并不在意这些。
他微微一笑,琥珀色瞳孔在朝阳的映衬下像是透亮的琉璃珠子:“刚好,下官也想去田里好好瞧瞧究竟是什么情况。麻烦袁大人带个路?”
袁留群打了个呵欠,让人将季冠灼随身的东西拿到他们的住处,自己则是带着季冠灼赶往田中。
南郊离扶京最远,也有整个扶京周边最大的田地。
这里有近百亩土地,都是已经板结的盐碱地,有些地方表面甚至覆盖着一层白灰,干涸的地面长着稀稀疏疏的发黄野草。
土地因板结而干裂,沟壑纵横,仿佛大地皴裂的伤痕。
“南郊这块地,实在是太难处理了。”袁留群在这里呆了整整三个月,整日吃不好睡不好,每日一醒来便面对的是这大片的荒地,忍不住抱怨道,“本官先前命人用水浇灌土地,也将板结的地面全都翻出来,将结块的土砸碎,但是都未有成效。”
他父母皆是农民,先前家中土地板结,也采取的这种办法。
板结的土地被耕种之后,便会焕发新生。
哪里像这些土地这么难搞。
“袁大人先前命人浇灌的是哪一块土地?”季冠灼放眼看去,没看出那块地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