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
季岫白目光一怔,继而为自己的走神而心生烦躁,他看着时思思,半晌笑了起来:“邀请你参加婚礼啊。”
“那时窈呢?”
季岫白薄唇紧抿,好一会儿道:“婚礼上,只需要有新郎和新娘,要其他人做什么?”
“什么新郎新娘……”时思思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季岫白,你疯了?我根本不喜欢……”
“不喜欢我?”季岫白打断了她的话,此刻也忘记了其他,只有一次次被眼前女人否认的气恼,到后来气极反笑:“喜欢那个戴着助听器的穷画家?”
他一步步走近时思思:“你说时家谁和我联姻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能是你时思思?”
“你说时窈和我相处得好,我就要好好对她,那时窈如果和你喜欢的穷画家相处得很好,你会不会让那个穷画家好好……”对她。
最后二字没有说出口,季岫白突然感觉胸口极快地刺痛了一下,他怔忡地站在原处。
“你什么意思?季岫白,你说时窈和阿霁相处得好,是什么意思?”时思思神情添了丝慌乱。
季岫白看着她。
果然,人都是双标的。
她可以让他对时窈好,却在听见言霁对时窈好时,慌了。
季岫白望着她,良久笑了起来:“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以后我也绝不会喜欢你,”时思思紧盯着她,“我爸妈呢?我不信他们会答应你这样对我……”
“两家联姻,你觉得呢?”季岫白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时思思猛地避开。
季岫白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淡淡地收回:“我不过是让一切回到正确的位子而已。”
“绝不可能!”
季岫白笑:“除非时家能够承受得起毁约的代价。”
“现在看来,你站在这里,说明时家承受不起。”
时思思愣住。
一直以来,即便她逃婚也好,屡次拒绝季岫白也罢,他对她,始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纵容,以至于从没有用时家威胁过。
可这一次,她明晃晃地感觉到他的威胁。
而时家,无力挣扎。
季岫白说完,便朝楼上的书房走去:“给时小姐安排一间客房,在婚期宣布前,时小姐都住在这里。”
走进书房,季岫白的目光下意识朝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了一眼,待看清那里空荡荡的后,他飞快反应过来,抿紧了唇。
时思思就在隔壁的房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宣布婚期。
欺骗他的时窈,也付出了代价。
他没有做错。
一切不过是回到了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