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冷笑出声:“依法处置?可孤听说,梁大人的妻弟在云阳横行霸道,鱼肉百姓,一向是没有王法的。怎么今日梁大人竟肯让孤依法处置?”
梁万民垂下头,思索着该怎么解决现下的困境。
“这……微臣……微臣……”
太子既然笃定地说了出来,恐怕已经有所证据,而杨成财平日里的事迹百姓也看在眼里,恐怕不容他推脱。若此时他还推脱,恐怕会把自己也牵扯进去,倒不如承认自己有错。
梁万民定了定神,道:“太子教训得是,往日里微臣的确因为亲情偏袒妻弟,这属实是微臣的过错,请太子责罚。”
萧明彻仍是冷笑。
梁万民俯首在地,不敢出声。
萧明彻道:“既然今日叫孤撞上了,孤便得秉公执法,连他过往犯下的罪行一并查处。来人,将他带下去,彻查。”
萧明彻说的查,并不单单只查杨成财犯下的罪行,也借着这个机会,查杨家与梁万民。
梁万民哪里敢说什么,只道:“殿下理应如此。”
萧明彻又道:“你身为地方郡守,按说该秉公执法,却偏袒徇私,此乃失职。但当下水患肆虐,朝廷还需要你,孤便暂时不与你计较,起来吧。”
梁万民这才战战兢兢地起了身,赔着笑看向萧明彻。
“不知殿下是几时到的云阳,怎么不差人告知微臣一声,微臣好安排为殿下接风洗尘。”
萧明彻:“孤此行是为了水患为了百姓,怎能动用多余的人力财力?接风洗尘便不必了。若非孤没提前告知梁大人,还真不知道梁大人的妻弟竟如此欺男霸女。”
梁万民又是一番赔罪。
萧明彻这才问起云阳水患的现状,以及难民的处置,梁万民一一答过。
二人便在客栈里聊至夜幕降临,梁万民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殿下这些日子便住在客栈么?这未免太过寒碜,不如殿下随微臣回府住下?”
萧明彻道:“不必了,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孤住客栈有何住不得?”
梁万民道:“是,殿下心系天下,此乃百姓之福,江山社稷之福。是微臣心思狭隘了。”
“那天色不早,微臣便先告退了。”梁万民道。
萧明彻颔首,准许他告退。
在萧明彻与梁万民商讨的时间里,银蝉从外头买了一碗辣子粉回来,姜雪容睡了一觉起来,将辣子粉吃了,又睡下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中途太医来过一回,给姜雪容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大碍,便走了。
姜雪容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没那么难受了。
想起白天发生的那些事,还像一场梦似的。姜雪容问起银蝉:“薛承徽怎么样了?殿下可有帮她解了药?”
银蝉答:“薛承徽似乎没什么大碍,那人下的只是迷药,薛承徽睡了一觉,这会儿也醒了。”
姜雪容哦了声,心想,怎么就自己这么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